此時此刻,她倒是沒有在意德妃言辭之中對自己的和她的稱呼。
“隻要皇帝喜歡,誰管他是不是男子?”德妃突然嗤笑一聲,這神情與她尋常的表情十分不符,故此這看在華如蟬的眼中,倒是十分的怪異,“華淩澤,還好,你不是個女子。”
聽著等這話,華如蟬那藏在衣袖中的手也是不自覺的攥緊。她麵色如常,可心中卻是翻江倒海,久久無法平靜。
“所以,你看清楚了什麼。”華如蟬的語氣依舊平靜非常,讓德妃察覺不出一絲緊張,“當局者迷?德妃啊德妃,你不也是身處於局中?這入了後宮,誰也沒法子脫身的。”
“那又如何?”德妃嗤笑一聲,“你有皇帝護著,自然是無所畏懼,凡事小懲大誡,也就隨意的翻了篇兒。”
“我發現了什麼?我看清了什麼?”德妃突然睜開的雙眼,這時華如蟬才發現她的眼珠子竟是布滿了血色,“我看清的,不過是堂堂帝王,竟是全心全意的護著一個男人!”
聽著德妃的話語,華如蟬隻覺著自己的心緒有些許複雜。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反駁德妃的話語,畢竟虞睿帶給她的屈辱華如蟬並不願意回憶,也不願意講述給德妃聽。
她沉默的看著德妃,久久不語。
“你病糊塗了。”也不知道過了過久,華如蟬的嘴中終於是吐出了這麼一句話,“既然病了,就好生休息,免得拖垮了身子。”
“要知道,如妃也是病死的。”
華如蟬說完之後便是轉身欲走,絲毫不顧德妃猛然間慘白的臉。一直到華如蟬即將跨出房門,德妃的聲音才再度響起。
她說:“貴妃娘娘,臣妾鬥膽,求娘娘看在以往的情麵上,幫臣妾一次。”
“說。”
聽著德妃這近乎啜泣的聲音,華如蟬的腳步終是微頓,而後帶著幾分不耐的語氣說著。
“求娘娘,護我腹中胎兒一命。”
德妃說完之後便是掙紮著下了床,而後雙膝猛然跪地,朝著華如蟬磕了一個響頭。那聲音很是清脆行響亮,就算華如蟬站在離她有幾米的地方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而也因為德妃的動作,她的額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緋紅一片。那一片赤紅印在德妃光潔白皙的額頭上,竟是顯得十分觸目驚心,讓人不敢久觀。
“好。”華如蟬沉默了許久,終是應了德妃,不過她眼底的陰霾卻是沒有淡去半分。若是到了這個時候華如蟬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德妃利用了,那她也是白活了這麼些年!
德妃的孩子有三月餘,而德妃特意親近自己,也是差不多是在三月之前。這樣一算,德妃還真是計劃的沒有一絲漏洞。
若不是如德妃的孩子出了這麼一個問題,那她說不得還沒有意識到這樣的一個問題。
而如今既然意識到了,那她與德妃也是沒有必要繼續來往了。此時的華如蟬心中有著幾分暴戾,早知道,當初就該放任秦月將德妃處理掉。
此時此刻,她倒是沒有在意德妃言辭之中對自己的和她的稱呼。
“隻要皇帝喜歡,誰管他是不是男子?”德妃突然嗤笑一聲,這神情與她尋常的表情十分不符,故此這看在華如蟬的眼中,倒是十分的怪異,“華淩澤,還好,你不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