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德妃有身子的這個消息傳出來之後,他就讓吳海去給德妃下了道暗旨。意思很簡潔,就是讓德妃自己尋個法子打了這個孩子。
所以德妃告訴華如蟬的話,確實有一大半是真的。至於什麼讓華如蟬的名聲變得肮髒不堪,虞睿並不曾如此說過。
“德妃的孩子沒必要留著。”
虞睿淡漠的看了華如蟬一眼,倒也沒有告訴華如蟬德妃肚子中的孩子不是自己的。畢竟說話要留一絲底線,不然這華如蟬若是以為自己非她不可,那可就不好辦了。
雖然,事實上虞睿確實是非華如蟬不可。
“所以你的主要目的是除了她的孩子,次要目的是給我潑一身的髒水?”華如蟬此時終是睜開了雙眸,定定的看著頭頂上的紗幔,“為帝者,當真是步步算計,心狠手辣。”
虞睿聽了華如蟬的這話也沒有什麼大的反應,他隻會過頭給下一封奏折上寫了一個‘駁’字,而後便是擱下了手中的朱筆。
“朕以為玉貴妃在西北殺敵的那些日夜,已經接受了什麼叫心狠手辣。”虞睿有些不屑,眼底是華如蟬看得分明的譏諷,“看來,玉貴妃果真是個扶不起來的阿鬥。”
“自是比不得皇上您將人命看得如此淺薄。”華如蟬反唇相譏,目光有些冷厲,“畢竟,可是連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的人。”
聽罷華如蟬這話,虞睿隻輕笑一聲,接著深深的看了華如蟬一眼,“朕下得去手的東西,可多了去了。”
見虞睿如此,華如蟬頓時一噎,而後冷哼一聲別過了頭不再看他一眼。
虞睿話中的信息量有些多,可是偏偏華如蟬不知道裏麵究竟包含了些什麼東西。以往華如蟬聽見了這句話隻會以為虞睿是在說華家滿門抄斬之事,可是如今聽見了這句話,華如蟬卻是覺著遠不止如此。
或者,虞睿一開始說的,就不是指的華家滅門之事。可是,如果不是指這一件事情,那他指的究竟是什麼?
華如蟬越是捉摸越是不明白,到了最後就覺著腦袋隱隱作痛。索性,也就不再想這件事情了。
“秦家因為德妃有孕而動作有些大,若是你們還要和秦家對著來,注意些分寸。”又是沉默了許久之後,虞睿才再度開口,“若是牽扯到了朕的身上,可別怪朕不留情麵。”
“皇上何時留過情麵?”華如蟬冷哼一聲,倒是沒有絲毫的在意,“秦家的事情一直都是安雄著手在做,就算是被秦家知道了,也隻會以為德妃惹惱了安雄,才會讓他動手,查不到皇上的頭上,皇上大可放心。”
“畢竟是大夏的皇帝,膽子可是要放得大一些。”華如蟬的嘴角帶著一分嘲弄,兩分譏諷,三分冷漠,四分不屑,“這大夏,可不是每個家族都和我華家一般,忠君為國。”
“好一個忠君為國。”虞睿不怒反笑,腦中閃過的先皇臨死時候的失望和華太師死前的恨意,“玉貴妃是不是還要朕來為你華家平反?再賜一個‘精忠報國’的牌匾?”
畢竟在德妃有身子的這個消息傳出來之後,他就讓吳海去給德妃下了道暗旨。意思很簡潔,就是讓德妃自己尋個法子打了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