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會隻是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
“坐下吧。”華如蟬斂了自己的思緒,而後對著秦月招收道:“楚嬪娘娘來了這麼久,怎的不知道沏一壺茶?你之前就是這樣在皇上那處當差的?”
“卑職知罪。”
秦月一聽華如蟬這話便也是明白了她這是要將自己岔開,故此雖說心中有些不忒,但終是沒有說什麼。
待到秦月出去之後,華如蟬才是再度看向了楚嬪,而後道:“不知你今日過來,是為了什麼?若是為了張昭儀,淩澤可是無能為力的。”
“貴妃言重了。”楚嬪聽華如蟬這樣說麵色頓時就帶上了幾分苦澀,“張昭儀如今是皇上跟前的紅人,臣妾自然是不敢動她的歪腦筋的。”
“臣妾今日過來,是為了那手鐲的事情。”楚嬪說著便是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個折疊了幾次的手帕,“臣妾有罪,保管貴妃你的賞賜不力……讓它碎了……”
楚嬪說完之後句直接起身跪在了華如蟬的麵前。她的神色有些淒楚,看上去十分的楚楚可憐。
“不過是個玉鐲,何必如此在意。”華如蟬慢條斯理的拂了拂衣袖,“若是喜歡,我再尋一對給你便是。”
“可……”楚嬪說著便是咬了咬下唇,之後就麵帶遲疑的看著華如蟬,“張昭儀硬要說,這對鐲子是她張家的寶貝……”
“這些我都知道。”華如蟬輕笑一聲,“鄉野村婦罷了,你又何必與她計較?張家不過是今年親起的官宦家族,與你楚家又如何逼比?就算她說的那什麼鐲子是她張家的寶貝,那也定是比不上我給你的這一對。”
華如蟬的語氣很是漫不經心,不過這眼神卻是有些飄忽不定。
看著華如蟬如此,楚嬪的神色頓時微變。她不知道華如蟬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也不敢隨意揣測。
就這兩次和華如蟬的接觸看來,楚嬪已經清晰的意識到,華如蟬絕對不是她所認為的那樣好對付。這樣的人,與之合作或者沒有交集,才是最好的。
“貴妃知道,臣妾不是這個意思……”楚嬪斟酌著開口,臉上的神色也是從方才的淒楚變為了小心翼翼。
“好了,你也不用想太多。”華如蟬擺了擺手,渾然不在意,“你隻需要知道,站對了地方,才是立足之道。”
語罷,華如蟬便是站了起來,而後再度看了楚嬪一眼,“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就先回去吧,張昭儀的事情,自然會有人處理,你,不必插手,也不要做任何的事情。”
末了,華如蟬就直接離開了偏廳,留著楚嬪一人站在偏廳若有所思。
“這樣?”
楚嬪突然低低的笑了一聲,而後便是對著華如蟬離開的方向行了個大禮,之後才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的離開了鳳殿這處。
若是當真有人會動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總不會隻是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