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本就勢微,早已經沒法子同時控製張、秦兩家,所以,必定要舍棄一個來保全自己。”華如蟬淡淡的說著,眼底精光乍現,“被舍棄的家族必定會反咬安雄一口,所以安雄在做出了選擇之後就會以雷霆手段將這個家族徹底打壓,到時候,這一家便是沒了翻身之地,成為粘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你的意思是,秦淵逃走,就是兩家正式相爭的導火索?”秦淵腦子一轉便是想通了關鍵,不過,她並不認為秦淵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可是秦淵隻是秦家嫁出去的女兒的兒子,因著秦家的勢力比夫家大,這才讓他姓了秦,若是說有什麼舉足輕重的地位,怕是說不通。”
見秦月如此問,華如蟬便是眨了眨眼,而後道:“可是那是當初,如今這位秦家姑姑的夫婿,可是成了翰林院的從四品參議,前途一片光明,若是巴結好了這位,秦家便是多了一份籌碼,他們如何能夠發舍棄?”
“如此……”
秦月低頭沉思,倒是想起了這麼一號人來。楊訥,東南敏縣人,年四十二,受上司賞識,近日隱隱有升遷之舉。
“張家此舉,是想要楊訥和秦家斷絕關係。”華如蟬嘴角的笑意一直不曾消散,“這秦淵的事情因著秦家而起,若是他出了事情,楊訥必定會勃然大怒,此後會不會臨陣倒戈偏向張家,也尚未可知。”
“畢竟,這助人潛逃之事若是說的好,也是能夠吹出一朵花兒來的。”華如蟬神色淡然,看向秦月的眼神卻是閃著幾分耀眼的光亮,“秦家得留著,所以,張家便是無用了。”
“若是留張家,怕是會更加順手些。”秦月沉吟片刻,“畢竟德妃是個深藏不露的,誰知道好不好控製?”
“好不好控製不重要。”華如蟬擺擺手,誠然一副不在意德妃是否聽話的樣子,“我也不要她聽話,若是事事聽話,才是真的不好辦。你可知道,秦家對安家早有反意,此時,不過是在等一個時機罷了。”
聽罷華如蟬的話,秦月也是不再言語。她知道華如蟬在這些事情上看得比她透徹,故此也是願意聽華如蟬說這些東西。雖然其中有些是她從不曾做過和想過的,但不可否認,這些她不曾意識到的事情,對她而言也是幫助極大。
至少,如今的秦月不再和以前一般隻知道相信眼前的東西。那時的她雖是聰明,但也是因此著了不少的道。便是如今想想,也是覺著氣氛的緊。
而華如蟬見秦月似是看出了這之間的關係,也就不再開口。畢竟,她謀算到的人太多,這一時半會兒,也是理不清楚。
這些人似是關係複雜,但都是有著擺不脫的關聯。他們一著不慎,便是會帶著自己身後的人萬劫不複。故此,華如蟬才會選擇一步一步的慢慢來,不起自動手,但卻是要引著他們自個兒往坑裏麵跳。
“安家本就勢微,早已經沒法子同時控製張、秦兩家,所以,必定要舍棄一個來保全自己。”華如蟬淡淡的說著,眼底精光乍現,“被舍棄的家族必定會反咬安雄一口,所以安雄在做出了選擇之後就會以雷霆手段將這個家族徹底打壓,到時候,這一家便是沒了翻身之地,成為粘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