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既然不是針對李生，那就是針對其他人。想著方才李生的眼神，華如蟬的心中頓覺有些許怪異。
莫不是這虞睿，此番又是再找她的事情不成？
“……”李生再度看了華如蟬一眼，不過這一眼卻不似方才那樣的小心謹慎，“這毒，微臣曾經聽說過它的來曆。”
“來自何處。”
虞睿語氣有幾分沉重，眼神也是看向了華如蟬。
“西北。”
李生深吸一口氣，而後終是將這句話吐了出來。隨著李生的話音落下，華如蟬便是收到了來自四麵八方不同的目光。
感受著這些情緒各異的眼神，華如蟬忽的輕笑一聲，而後定定的看著虞睿，道：“西北？西北可是個好地方。人傑地靈，蠱毒。屍毒應有盡有，不知道各位可是有意願了解了解？”
華如蟬的聲音有些空靈，聽得不少人的胳膊上都是冒出了一陣的雞皮疙瘩。
德妃此時也是止住了哭泣之聲，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華如蟬。她的眼神太過赤裸，就好似是在質問華如蟬為何要害了秦淵一般。
是了，這皇宮之中，他們所知道的來自西北的人，除了華如蟬，沒有其他人了。故此，她的嫌疑確實是最大的。
“貴妃……你……為何……”德妃口齒不清的說著，神情有些許淩亂之感，“.…..臣妾……淵兒……”
“不是我。”華如蟬壓下了心中的憤懣和冷笑，神色清冷，“誰能說這東西隻有西北來的人才會用？又有誰能夠斷定不是某些人的栽贓嫁禍？”
許是華如蟬的氣勢太過滲人，竟是讓眾人將那些探究的目光都收了回去。自然，這不包括虞睿。
虞睿依舊是用著幾分質疑的眼神看著華如蟬，似是要將華如蟬徹底看透一般。
“臣妾……相信貴妃。”
就在華如蟬與虞睿的目光在空中交戰之時，德妃的聲音卻是忽然響了起來。她的聲音很小，但並不妨礙眾人聽個清楚。
感受到眾人不解的目光，德妃頓時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她道：“此前臣妾腹中孩兒受到傷害，臣妾聽信小人的話語冤枉了貴妃，此番，臣妾不願再被眼前的景象迷惑，臣妾相信，此事定不是貴妃所為！”
德妃的眼神太過純粹和受傷，看得華如蟬也是微微怔愣了片刻。而後，一股複雜到難以言說的感覺就在華如蟬的心間一直盤繞著久久不散。
“此事尚無證據，自然是不會輕易定了貴妃的罪。”虞睿移開了放在華如蟬身上的眼神，轉到了德妃的身上，“起來吧，你身子本就不好，此番又是傷心勞神，莫要傷了孩子。”
虞睿說著便是歎了一口氣，而後起身朝著德妃走去。路過華如蟬的時候忽的一頓，但到底是沒有停留。
“朕送你回去。”虞睿輕歎一聲，而後伸手扶起了德妃，“擺駕立德宮！”
德妃被虞睿拉了起來之後神色有些驚惶，而後便是不知所措的看著華如蟬。見華如蟬依舊麵無表情，這才委委屈屈的跟著虞睿離開了此處。
而既然不是針對李生，那就是針對其他人。想著方才李生的眼神，華如蟬的心中頓覺有些許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