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秦兩家暫且不論，張家和楊家，可未必會恨上我。”華如蟬倒是不以為意，“皇上難道不知道，越是從聰明的人，就越不會輕易的相信擺在自己眼前的事情？稍加引導，結果自會不同。”
“相比之下，我倒是更好奇是誰給你的這張紙條。”華如蟬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很是牽強的笑容，腦中閃過了秦月此前說的‘張詩禕和一個黑衣女人見麵’的話，“是憐兒，可對？”
華如蟬說完之後就定定的看著虞睿，而虞睿亦是不出一言。兩人就這樣對視了許久，最後終是虞睿先妥協。
“心知肚明之事，又何必說出來。”虞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說了，我來並不全為了這件事情。”
“洗耳恭聽。”
見虞睿如此，華如蟬微微一笑。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相比之下，將這個暗處的憐兒找出來才是重要的。
“動手害沐憲的人，有了線索。”虞睿盯著華如蟬的眸子，似乎是不願意錯過她眼中的任何神色，“近日發現的，本是前兩日就打算告訴你，不過出了秦淵那檔子事，就耽誤了。”
華如蟬聽了虞睿這話之後頓時一愣，而後不敢相信的看著虞睿。
他，方才說什麼？有了對沐憲動手的那人的線索？
“什麼線索。”華如蟬的眼簾微微向下，她的目光也是緊緊地盯著地麵，身子更是有些許輕微的顫抖，“你不是說……”
“不確定。”虞睿沒等華如蟬將那後半句話說完，“隻能說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是宮內的人動的手，矛頭……指著虞鋒。”
虞睿說完之後便是不再說話，似乎是在等華如蟬緩衝過來。
事實上，華如蟬對這個消息也是真的需要一定的接受和思考時間。虞鋒和沐憲之間並沒有什麼衝突，甚至可以說這兩人井水不犯河水，所以，虞鋒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
還是說，這隻是幕後凶手放出來的一個煙霧彈？華如蟬不知道，也想不清楚。很明顯，虞睿對此也是沒有絲毫的頭緒。
“虞鋒前段時候是不是進了宮。”華如蟬的腦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而後便是盯著虞睿，“就在沐大人出事的前段時間，他是不是進過宮？”
“是。”虞睿點了點頭，腦子中也是猜到了華如蟬的想法，“可是，虞鋒沒有理由會對沐憲動手。”
“誰說我懷疑虞鋒了？”華如蟬輕哼一聲，“他既然進宮，就有可能和憐兒接觸。”
“她和沐憲沒有恩怨。”
虞睿微微一頓，這個可能他不是沒有想過，可是按照虞鋒的性子，他大抵也是不會和憐兒合作的。
“我和她不也是沒有恩怨。”華如蟬輕嘲一聲，“自打我從西北回來，這些事情就沒有斷過，她還會用屍毒，會武功，所以也可以再次縮小範圍。”
“你不覺得，符合這些條件的人，隻有你一個。”虞睿的嘴角出現了一絲嘲諷，“朕不知道你會不會用屍毒，可從西北那邊來的人，會武功且居住在皇宮的，隻有你和秦月。”
“安、秦兩家暫且不論，張家和楊家，可未必會恨上我。”華如蟬倒是不以為意，“皇上難道不知道，越是從聰明的人，就越不會輕易的相信擺在自己眼前的事情？稍加引導，結果自會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