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幹脆的恨著我，總比痛苦好。”虞睿閉了閉眼，“若是她知道了一切，再加上她之前做的事情，你要她如何麵對我，又如何麵對你？”
太後聽虞睿這樣說微微一怔，而後帶著幾分不自然的說道：“哀家不在乎她如何看我。”
“你在乎。”虞睿輕笑一聲，“不然的話，你不會當真聽我的不對她動手。”
虞睿的話讓太後陷入了沉默，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見太後忽然發出了一聲嗤笑。她的眸子亮的嚇人，看得虞睿都是有些不適。
“那又如何？我永遠也不會原諒的。”
“即便如此，你也不該告訴她。”
太後的話語並沒有讓虞睿改變初衷，他定定的看著太後，眼神十分認真，話語也是灼人的緊。
這樣的虞睿，讓太後忽然想起了先皇曾經也這樣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神。這兩人真的不愧是父子，連眼神，也是如出一轍。
“你不該告訴她的。”虞睿再次強調了一次，“你真的不該。”
“若是不告訴她，明日說不定她就會聯合虞鋒直接造反！”太後見虞睿如此，心中的火氣頓時就竄了上來，“你口口聲聲說為了她好，可是呢？結果呢？還不是逼得你們兩人到了如今的地步，讓她恨你入骨，乃至於別人隨意的一句話就讓她懷疑你，對你起了殺心！”
“枉你是個皇帝！竟是如此無用！”
太後的聲音有些尖銳，讓站在屋外的青衣和吳海都是不自禁的瑟縮了一分。也好在兩人有先見之明，將其他的宮女太監遣散了去，不然這樣的對話被人聽了去，那可就真的事情大了。
“朕做事，不需要太後指手畫腳。”虞睿的聲音也是冷硬的緊，“此次也就罷了，若是太後瞞著朕繼續告訴玉貴妃這些事情，就別怪朕……”
“如何？殺了我？”太後咄咄逼人，“你替她瞞著，將這一切藏著掖著，可是呢？結果呢？她對你有一點點的感激嗎？有嗎？”
“你得到的是什麼？是恨！是她對你的恨！”
太後衝著虞睿吼完了之後便是大口的喘著氣，麵色也是緋紅一片，看得出來她方才究竟是有多麼的激動。
虞睿則是靜靜的看著她，等到太後順過了氣之後，才見他開口道：“恨我，總比恨她自己好。”
看著虞睿這堅定隱忍的眼神，太後一時無言。她沉默的看著虞睿，忽然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和你的父親很相似。”太後的眼神有些飄忽，“他總是做著自以為是對我好的事情，就和你對華如蟬一樣。”
太後的話讓虞睿再度沉默，火氣也是消了不少。
“罷了，我改變不了你父親的想法，我也無法改變你的。”太後輕歎一聲，“我既然已經提醒過了她，她自然會起疑心。你知道的，聰明人總是喜歡疑神疑鬼。”
“我知道了。”虞睿揉了揉太陽穴，露出了幾分苦澀的笑容，“再等等吧，等時候到了，我……會告訴她的。”
“但願吧。”太後搖搖頭，“你往後……莫要後悔便是。”
“她幹脆的恨著我，總比痛苦好。”虞睿閉了閉眼，“若是她知道了一切，再加上她之前做的事情，你要她如何麵對我，又如何麵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