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不適在何處，虞睿自己也說不上來。
“這是在做什麼。”虞睿的眼神從德妃的臉上移開，放到了那些宮女小心翼翼捧著的壇子上，“你做這些為何。”
“回皇上，臣妾從貴妃那處聽來您喜愛桃花釀，所以……”德妃的樣子有些嬌羞，臉上也是飄起了些許緋紅，“還請皇上勿怪。”
“德妃有心了。”
虞睿斂了自己的眼神，眼底晦暗莫名。他看著德妃的小腹，心中竟是有了些許複雜的情感。
若是她不曾和別人有染，還用一個野種來冒充皇嗣，他其實是不介意捧著德妃的。等到日後華如蟬成了皇後，他再給她們換個身份，尋個好人家，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德妃和如妃一樣，終是犯了大忌。
“皇上不如嚐嚐這些桃花釀，雖說隻釀了一年多一點，但大抵也是有了些許味道的。”德妃見虞睿沒有絲毫的不悅，也是壯著膽子說著，“若是皇上覺著有何處不喜，臣妾下次釀的時候也會注意些的。”
看著德妃如此，虞睿終是點頭應下。不過是喝一杯酒罷了，又如何呢？總歸是過來岔開華如蟬的注意力，至少得讓華如蟬覺得，自己對她隻是利用。
打著這樣的注意的虞睿隻覺著心中的苦澀之味更加的濃厚，曾幾何時，他對華如蟬的好可是不需要任何遮掩的。
如今……
也不知道是為難了華如蟬，還是為難了自己。亦或者，在同時為難兩人。
桃花釀啊……虞睿自己都要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告訴華如蟬這件事情的，倒是沒有想到，她竟是記了這麼久。
“秦淵的死，朕會給你們一個交代。”虞睿微抿了一口桃花釀，隨意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隻不過還需要等一等。”
“臣妾不怕等。”德妃含情脈脈的看著眼前的帝王，口中的話有些許似是而非，“臣妾相信皇上，一定會的。”
聽著德妃這樣的話語，虞睿倒是不再接話。他麵無表情的看了這院子一眼，而後繼續端起酒杯旁若無人的飲酒。
等到天邊夕陽微斜之時，他才驚覺自己竟是在此處待上了一個下午。看著被夕陽染得似血一般豔麗的雲彩，虞睿的神色竟是帶上了幾分恍惚。
這樣醉人的紅色，倒是和華如蟬曾經一身紅衣的樣子莫名的重合了起來。
“時候不早了，朕還有些事情不曾處理，德妃也不必多送，好生養胎便是。”虞睿說完便是直接起身，順便堵死了德妃接下來可能說的話語，“若是德妃覺著天色暗了，那就早些休息，不必掛懷朕。”
“臣妾遵命。”
德妃聽罷虞睿的話語之後眼底也是有了幾分沮喪和惆悵，她勉強的勾起了嘴角，而後對著虞睿微微俯身行禮。
虞睿倒是沒有停留的意思，他隻對著德妃微微點頭，之後就徑直離開了立德宮。
“娘娘，自打皇上連個多月前和您親昵一次，這之後怎的都……”德妃的貼身宮女有些抱怨，“娘娘肚子裏的寶貝出來了，指不定就是大皇子呢！”
至於這不適在何處，虞睿自己也說不上來。
“這是在做什麼。”虞睿的眼神從德妃的臉上移開，放到了那些宮女小心翼翼捧著的壇子上，“你做這些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