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如果可能，他倒是願意瞞著華如蟬一輩子。而這，也是虞睿會答應憐兒要求的原因。
想著那一夜憐兒斜靠在窗樞上誌在必得的樣子，虞睿就知道自己已經落了下風。
他不知道憐兒是如何知道哪些華家的隱秘，但是這並不妨礙虞睿對憐兒進行妥協。而這些，吳海也是知道的。
“能晚一些，那就晚一些。”虞睿沉默了許久，終是腳步一頓，算是回答了吳海的話，“憐兒的事情你讓他們多下些功夫，查的時候，不要驚動任何人。”
聽著虞睿這樣的話語，吳海也是微微抿唇。
他其實一直都覺得在華如蟬和虞睿的感情中，虞睿所承受的委屈多得多。雖然華如蟬也是在不斷地承受著傷害，可是吳海畢竟是和虞睿親近些。
即便是華如蟬的傷大部分來自於虞睿，可是相比於華如蟬知道真相之後的反應，吳海倒是覺得是虞睿更加的委屈。
有些事情的衝擊力，可比所謂的華家謀反的衝擊力，大了許多。
“可若是那憐兒誆騙您呢。”吳海也是猶疑了許久，之後才嚐試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想的很簡單，那就是憐兒不可能知道這樣辛密的事情。
“事情都被她說出了一個開頭，如何不知道全部？”虞睿的聲音有些冷厲，“吳海，你魔障了。”
聽見了虞睿這話之後的吳海自是不再多言。虞睿說的沒有錯，有關於華如蟬的那件事情，最難知道的就是開頭。若是連開頭都知道了個一清二楚，那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畢竟，若是要追溯起來，可是要到二十多年前去了。
“若是憐兒真的知道，那她是如何知道的？”吳海幾乎是硬著頭皮開口說著，“畢竟是多年之前的事情，她會知道，有沒有可能她的背後還有一個黑手？”
“查出來了之後，不就知道了？”
虞睿冷哼一聲，眼底幽深的讓人不敢直視。他的神色淡然的緊，但卻讓人感覺到了一股子難以言說的壓迫。
“奴才省的了。”
吳海知道這是虞睿動怒的征兆，故此也是識相的閉上了嘴不再開口。想問的已經問的差不多了，再多了，就是逾矩。
而虞睿也沒管吳海究竟是怎麼想的，畢竟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就像華如蟬此前和秦月說的那樣，安雄雖是看起來勢微，但實際上他的根係埋得很深。
此前張家能夠順利離開，除了有華如蟬的幫助、虞睿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及張家人本身的聰敏之外，便是安雄在自斷根係，以求保全。
畢竟，從張大人到大理寺那處選擇站在了安檸的對立麵的時候開始，張家就注定會被舍棄。
一個不可靠的棋子，安雄絕不會留在自己的身邊，讓自己睡不安穩。
這一點，安雄和虞睿是十分的不同。而這，也是安雄一直沒法子從虞睿的手中奪回大權的原因之一。
為帝者，最該善用的，就是人心。
但那又如何？如果可能，他倒是願意瞞著華如蟬一輩子。而這，也是虞睿會答應憐兒要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