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華如蟬這狀似漫不經心的話語,憐兒頓時輕笑一聲,而後便是伸手將那架在了自己脖子上的匕首移開。她的目光清冷,裏麵印這同樣清冷的華如蟬的麵孔。這樣的兩人,倒是有著莫名的相似之處。
自然,相似之人向來不是朋友,就是敵人。很顯然,憐兒和華如蟬,正是屬於後者。
“李太醫成天往鳳殿來,稍微查一下也該知道不對勁。”憐兒慢慢的繞過了華如蟬,而後在虞睿的床邊站定,“雖然說的是‘玉貴妃征戰沙場留了暗傷’,可是這用的藥卻不是這麼一回事兒。調養女子月事的藥物啊,這怎麼讓人不多想?”
憐兒的語氣也是十分隨意,就好似她發現的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隻不過在她的話語之中,華如蟬還是感覺到了幾分憤恨和憎惡。
而憐兒這樣的情緒,竟是莫名的讓華如蟬覺著心情大好。
“本是沒這麼好差的,可誰讓你急著將小綠嫁出去?”憐兒輕歎一聲,素手也是想要拂上虞睿的麵龐。隻不過沒等到她的手觸碰到虞睿,華如蟬便是猛然將手中的匕首橫在了她的手掌和虞睿的麵孔之間。
其中的威脅意味十分濃厚,不過憐兒倒是不以為意。她隻微微側頭瞥了華如蟬一眼,見華如蟬眼底醞釀著風暴之後便是輕嗤一聲收回了手。
“那一日鳳殿的人的了你的特許,自然是放鬆了警惕。”憐兒挺直了背脊,餘光依舊在虞睿的臉上留戀和猶疑,“所以啊,有時候一時疏忽,就讓你破綻百出。”
“何時肯定的。”華如蟬對憐兒的話並不惱怒,也並不為之前小綠出嫁的事情感到後悔。便是重來一次,她也會這樣選擇的,“若是你那時就肯定了下來,你不會等到現在。”
“玉貴妃果然聰明。”憐兒抬手敷衍的‘啪啪啪’的拍了幾下,而後繼續道:“那時候隻是懷疑,畢竟這鳳殿宮女也有不少,誰知道是不是那個宮女私下裏討的藥?不過,你的那一條束胸帶,還真是太長了些。”
聽見憐兒這話之後的華如蟬才會記起之前自己似乎是隨意的將束胸帶掛在了衣帽架上,而後忘了取下來,回頭沒有看見以為是秦月拿去處理了也就沒有在意,竟是沒有想到,落到了這憐兒的手中。
“你要什麼。”華如蟬聽了這話之後也不問憐兒為何不直接公布或者尋人拆穿,畢竟依著憐兒的能力,她也不是不能夠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說吧。”
“你的命。”憐兒倒是沒有要和華如蟬糾結下去的念頭,她麵上的黑紗動了動,這不難讓人想象到她的唇角定是勾起,“我要的,自始至終都是玉貴妃你的性命!”
語罷,憐兒便是猛然伸手意圖奪過華如蟬手中的匕首,可無奈華如蟬早有準備,直接一個側身避開了憐兒安成了勾狀的手掌。
“玉貴妃果真好本事。”憐兒冷聲說著,此時的她再沒了剛進門那時候的隨意和漫不經心。
而華如蟬則是冷眼看著憐兒眼中的癡狂和憎恨,半晌,便聽見華如蟬忽的笑出了聲。過了好一會兒,才見華如蟬的眼神陡然淩厲起來,而後冷聲喝道:“要我的命?你是高看了你自己,還是低看了我!”
聽著華如蟬這狀似漫不經心的話語,憐兒頓時輕笑一聲,而後便是伸手將那架在了自己脖子上的匕首移開。她的目光清冷,裏麵印這同樣清冷的華如蟬的麵孔。這樣的兩人,倒是有著莫名的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