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德妃猶豫了許久，而後終是開口說著，“臣妾隻求貴妃放過秦家人。”她的聲音帶上了幾分顫抖，可卻莫名的不願意對著華如蟬再度低頭。
看著德妃仰頭看著自己，華如蟬的眼神便是越發的讓人捉摸不透。
“若是德妃你的消息足夠準確，也不是不可。”
華如蟬睜著眼睛胡亂開口，十分輕易的就應下了德妃的要求。至於之後她要怎麼做，自然是德妃沒法子幹涉的。
一言九鼎這樣的事情，於華如蟬而言，從來都是對親近的人如此。再者，華如蟬可沒有答應讓秦月也不動手。
“是臣妾的妹妹。”德妃閉著眼睛，兩行清淚從她的臉頰緩緩滑下，“她被養在深閨，一直覺著臣妾在宮裏受盡了委屈，這才想方設法的替臣妾謀劃著後位，後來……她則是自己愛上了皇上。”
“我憑什麼信你。”華如蟬眼眸微沉，對於德妃的說辭並沒有往心裏去。畢竟憐兒說過自己是宮妃，此番德妃如此，華如蟬自然是不會相信，“我倒是覺著，這憐兒，就是德妃你。”
華如蟬這話說的隨意，畢竟德妃身上沒有功夫，而那憐兒則是功夫不低，這是沒法子掩飾的。
所以德妃這話，華如蟬是真的隻是當成了一個玩笑聽了聽就算是過去了。
可是在華如蟬說完了之後，德妃便是微微一愣，而後對著華如蟬深深扣了一個頭，“若是貴妃願意放過臣妾的妹妹和秦家人，臣妾願意以一己之力承擔，自殺謝罪，絕不做貴妃登上後位的阻礙！”
聽著德妃這話，華如蟬的眉頭又是一挑，而後神色怪異的看著德妃。她隱隱覺著，德妃是真的知道憐兒是誰，隻不過，不是她的妹妹罷了。
“後位？”華如蟬按捺下了心中的計較，“德妃覺著，我一個男人，會對那後位有興趣？還是說，德妃認為，一個男人坐上皇後之位，並不是什麼大問題？若是如此，那還真是讓我錯愕萬分。”
華如蟬的這句話是存了試探的心情的，畢竟憐兒是知道自己的真實性別的，此番德妃如此，倒是給了華如蟬一個試探的好機會。隻不過看著德妃那一臉呆滯的表情，華如蟬便是清楚，這個法子行不通。
“我念你曾經為我求過情，今日之事就此作罷。”華如蟬看了德妃一眼，而後便是露出了幾分不耐煩的樣子，“若是之後你再如此，莫怪我不講情麵落你麵子。至於你妹妹那事，我自然會好生查探，若不是你說的那樣……”
說到此處，華如蟬便是冷哼一聲，而後一拂衣袖站了起來。她的動作幅度太大，以至於桌上的杯子也是被華如蟬掃落在地，摔成了碎片。那碎片四處飛濺，有的甚至飛濺到了德妃那撐著地麵的手掌旁邊。
而華如蟬對視而不見，她隻看著德妃的表情，之後陰沉的開口道：“那德妃你就自求多福吧！”
看著華如蟬那不曾停留半分的背影，德妃忽的像是失去了力氣一樣的頹坐在地。她身側的宮女見狀立刻將她扶住，可即便如此，德妃也是陷入一種極為頹唐的狀態之中。這樣的德妃，著實是將那宮女嚇的魂不附體。
“是。”德妃猶豫了許久，而後終是開口說著，“臣妾隻求貴妃放過秦家人。”她的聲音帶上了幾分顫抖，可卻莫名的不願意對著華如蟬再度低頭。
看著德妃仰頭看著自己，華如蟬的眼神便是越發的讓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