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衝突，到底是讓虞睿腦子一片混亂。
他看著華如蟬那精致又冷漠的瞳孔，眼底忽的浮現出了一絲瘋狂。他道：“朕再給你一次機會，跟著朕去慈安宮向太後跪著請罪，如此，朕還可以饒你一命。”
虞睿的聲音有些嘶啞，仿佛是困在牢籠之中滿身傷痕的野獸發出的低吼。
看著這樣的虞睿，華如蟬心中清楚，他這也是在掙紮。可是那又如何？從虞睿選擇了懷疑自己的時候開始，華如蟬對虞睿的那一份愧疚就已經消失殆盡。
她說過，她欠虞睿的，已經還了。
“皇上恐怕忘記了一件事情。”華如蟬忽的輕笑一聲，雙眼看向了虞睿，“這太後的生死，我從來都不在意。”
“至於請罪……”華如蟬驀地勾起了唇角，而後輕聲道：“我何罪之有？”
許是華如蟬的語氣太過淡漠又太過挑釁，故此虞睿也是紅了眼。太後對虞睿的意義到底是不同的，他不會容忍太後害華如蟬，可同樣的，他也不會允許華如蟬去害太後。
畢竟，虞睿如今能夠坐穩皇位，其中少不了太後那些年來對他的一路扶持。
“華如蟬！”虞睿對著華如蟬冷喝一聲，而後猛然抬手捏住了華如蟬的下巴。他的聲音冷凝，仿佛自帶著一股寒氣，“你太讓朕失望了！”
“皇上說笑了。”
華如蟬被虞睿的手捏的有些疼，故此也是使勁兒的掰開了虞睿的手指。
她的神情淡然，手上的力氣卻是不小。感受著華如蟬的執拗和堅決，虞睿的眼中的怒氣便是越發的噴薄。
“朕再說一次，跟著朕去給太後請罪！”
虞睿再一次重複了這樣一句話，可是華如蟬卻是並不吃這一套。
隻見華如蟬退後一步，而後唇角帶笑，冷漠道：“絕不可能。”末了，華如蟬似乎還覺著不夠解氣，便是再度開口：“便是我又如何？死便死了，不是麼？”
望著華如蟬那黝黑的眸子，虞睿第一次覺著華如蟬很是陌生。他看著華如蟬，手掌攥成了拳頭，臂上青筋暴起，眼中也是布上了些許血絲。
“那你就莫要怪朕下手狠了！”
虞睿忽的深吸一口氣，而後化拳為掌，猛然朝著華如蟬的胸口拍去。華如蟬沒有想到虞睿會突然出手，加之這些時日她的身子本就虛弱，一時躲避不及，竟是被虞睿的手掌拍到！
“哼——”
“住手！”
秦月的驚呼聲和華如蟬的悶哼聲同時響起，而後虞睿便是聽見了些許重物落地的聲音。他回頭一看，發現是秦月手中的包裹掉在了地麵。
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
“下一次朕過來，希望玉貴妃能夠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做。”虞睿深深的看了華如蟬一眼，瞧見了華如蟬那因為自己的一掌而變得泛白的臉色，心中到底是微軟，“朕不希望下一次，貴妃還是如此！”
末了，虞睿便是甩袖轉身。他忍下了為華如蟬傳召太醫的心思，畢竟在他看來，華如蟬功夫不低，這點掌風，也是無礙。
這樣的衝突，到底是讓虞睿腦子一片混亂。
他看著華如蟬那精致又冷漠的瞳孔，眼底忽的浮現出了一絲瘋狂。他道：“朕再給你一次機會，跟著朕去慈安宮向太後跪著請罪，如此，朕還可以饒你一命。”
虞睿的聲音有些嘶啞，仿佛是困在牢籠之中滿身傷痕的野獸發出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