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虞睿的救命恩人，無可厚非。”華如蟬的眼神微閃，到底是沒有說什麼，“坐下吧，別馬車行駛起來讓你磕著了頭。”
聽華如蟬這樣說，秦月也是沉著臉坐回了原位。不過若是忽略她那陰沉的臉色，倒是可以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興奮。
此番祭天，秦家的嫡係是全部出動，在加上德妃，也算是秦家滿門都在此處。若是之後秦月動手，也是方便了許多，不用專門冒險再繞回皇城。
這樣的結果，算是好，也算是不好。
“你的身子可還受得住？”秦月見著華如蟬的臉色又有幾分不對勁，心中頓時一突，“子安被李家的人強行帶了回去，不然的話，也可以幫你看看……”
“子安本就是因為我才暴露的身份，也沒什麼好遺憾的。”華如蟬輕笑一聲，“算是一件事情抵一件事情吧。再者，他和家裏的事情，也該有個處理的法子，總不能就這樣一直僵著不是？”
“話雖如此，可……”秦月眉頭微皺，但到底是歎了一口氣，“罷了，天命使然，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見秦月不再糾結與李子安的事情，華如蟬也是鬆了一口氣。方才從秦月的眼中，華如蟬看見的東西，除了對自己的擔憂之外，還有就是秦月眼中的一絲不舍。
而那一絲不舍，合該是因為李生。
“你對李生，可是動了真心？”華如蟬思前想後，還是開口詢問了一句，“若是如此，秦家的事情交給洛奇和我便是，你留在皇城也未嚐不可。有李生在，虞睿應當也不會太過為難於你。”
聽罷華如蟬的話後秦月先是一愣，而後嗤笑一聲，道：“不過是覺著李生和多年前的一個人有些許相似罷了，憑著這熟悉感，我才願意接近他，你以為我還真是喜歡上了他不成？”
秦月的話語說的幹脆淡漠，這也讓華如蟬稍微安心。畢竟她離開之後，秦月作為和她最為親近的人，一定會受到不小的牽連。
就算是李家，也不一定保得住秦月。而依著虞睿那心狠手辣的性子，恐怕還會利用秦月來威脅華如蟬回到皇城。
這一切，都是華如蟬連想都不願意去想的。
“當真？”
“我騙你作甚？”秦月看向華如蟬的眼神有些怪異，“說起來，你就不覺得德妃很不對勁？這之前一連兩日的事情都和她扯上了關係，是不是太過巧合了些。”
“巧合？”華如蟬輕笑一聲，而後看了眼被風揚起的馬車窗簾，“阿秦，你當真認為，這是巧合？”
華如蟬話語中的意思很是耐人尋味，而秦月聽了華如蟬這句話之後先是皺了皺眉，此後才是臉色大變，眼裏帶上了一絲震驚。
“你的意思是……”
“噓。”華如蟬衝著秦月眨了眨眼，“此事不急，有的是機會。”
瞧著華如蟬那樣淡然的模樣，秦月也是平靜了下來。隻不過她的眼神還是如同方才一般，帶著些許震驚和極度的厭恨。
“畢竟是虞睿的救命恩人，無可厚非。”華如蟬的眼神微閃，到底是沒有說什麼，“坐下吧，別馬車行駛起來讓你磕著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