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怨那時候她和華如蟬沒有想到這一層,隻怪這消息來得太晚。
若非如此,華如蟬也不會讓德妃訂了她的名頭,成了……
“那件事情,就此揭過。”華如蟬見秦月的麵色有些陰鬱,心中也大概有了猜測,“那時候我就已經懷疑她了,我這樣,也算是將她算計在其中。”
“可是遭罪的是你。”
聽著華如蟬這淡漠的話語,秦月便是輕歎一聲。這受罪的是華如蟬,被耽誤了事情的也會是華如蟬,可便宜卻被那德妃撿了去,實在是……
“若是他知道是我,你覺得我們今次還能夠出來?”華如蟬握著茶杯的手慢慢收緊,眼神卻是不變分毫,“若非如此,虞睿死也就死了,誰在乎?”
華如蟬的話語很是淡漠,可是秦月卻沒有搭話。
畢竟這話很明顯是華如蟬口不對心,她若是接話或者是信了,才是真的傻到了家。有些事情,到底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德妃是個會算計的,想必洛奇的人去查探到了楚家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秦月搖著頭岔開了華如蟬,眼底除了對華如蟬的束手無策之外,便是對德妃的憤恨,“此後,她怕是會更加的無所顧忌。”
“所以我說,她是真的會算計。”
華如蟬說著便是閉了閉眼,而後靠在了馬車座位的靠墊上。感受著那靠墊的鬆軟,華如蟬滿足的輕歎一聲,而後才是微微睜眼,看向了秦月。
“她那時候為虞睿擋箭,打的就是讓虞睿徹底相信她的主意。”華如蟬的聲音很輕,甚至還不能蓋住那馬車車輪的‘軲轆軲轆’的聲音,“毫無疑問,她成功了。”
聽著華如蟬這越發頹然的話語,秦月隻覺著額頭的青筋跳的更加的厲害。
若是如此,那她和華如蟬豈不是一開始就踏進了德妃設下的圈套?如此這般,要如何深沉的心計和聰明的腦袋?
此時的秦月雖是對德妃依舊厭惡和憎恨,可也是不得不承認德妃的準備實在太過充分。就好像,她估計到了華如蟬的每一個動作,算到了華如蟬和虞睿的心思一樣。
這樣的人,實在是太過可怕。
“我們很被動。”秦月的聲音很是低沉,“我們甚至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麼。”
“不難猜到。”華如蟬輕笑著搖頭,似乎有些不以為意,“無非就是要虞睿徹底厭惡我,憎恨我,加倍的折磨我,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秦月見華如蟬如此平靜的說著這些話語,眼中的憤懣和心疼便是越發的濃烈。
“你的意思是,她要用自己的身體做文章?”秦月壓下了心頭那恨不得直接動手去殺了德妃的心思,因為她知道,說不一定德妃現在就在等她動手,“損敵一千,自傷八百那樣?”
“誰知道呢。”
華如蟬輕笑著搖頭,倒也沒有再說什麼。她的眸子透過那被風吹起的窗簾看著那蓋著些許白雪的枯草地,神情越發的難測。
隻怨那時候她和華如蟬沒有想到這一層,隻怪這消息來得太晚。
若非如此,華如蟬也不會讓德妃訂了她的名頭,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