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秦，你說，是德妃做的？”虞睿看著手下的人一鏟一鏟的將泥土蓋在了棺材上，眼眶微微濕潤。隻不過強大的自製力，讓他並沒有繼續失態下去，“當真是，德妃？”
“德妃便是憐兒，這件事情，秦月以為皇上知道。”秦月的語氣不卑不亢，甚至連行禮的動作也是沒有，“皇上此前阻止她追查憐兒的身份，秦月還以為，皇上是有意回護。”
秦月的話語雖說不是字字帶刺兒，可也是讓虞睿十分難受的。
他也是想要殺了憐兒的，因為她太過危險。可是他不能，因為虞睿不願意用那些過去的某些事情去賭。
虞睿，並不知道憐兒究竟知曉多少當年的事情。也不知道憐兒的手中，究竟掌控了多少有關於當年那一件事情的證據。
華如蟬多疑，若是憐兒在她的麵前說了什麼，恐怕不用憐兒去推動，華如蟬自己就會親自去將事情調查個水落石出。可是知道了一切之後，華如蟬卻是不一定能夠承受的住。
如此看來，華如蟬就這樣長眠不醒，似乎也是一件好事？
“此事，朕並不知曉。”虞睿閉了閉眼，看起來像是忽然蒼老一般，“德妃那夜心疾複發，朕守了她一夜，她如何能夠去到你們那處？”
“是嗎。”
秦月倒是不再多言，不過眼底的嘲諷卻是忽然乍現。這樣的秦月讓虞睿的心中微動，可到底是不曾再開口說什麼。
有些時候，虞睿倒是寧願選擇相信自己所看見的東西。
“你們都走吧。”華如蟬的棺材被泥土徹底掩埋之後已經過了半個時辰，看著那新土堆成的墳堆，虞睿也是沒了心情和秦月繼續說下去，“朕……一個人靜一靜。”
“皇上還想要打攪貴妃的安寧不成。”秦月的語氣很是生硬，聽得虞睿的身子微微一顫，“貴妃已經沒了，皇上讓貴妃一路安生的離開，不好嗎？”
“滾！”
虞睿一聽秦月說便是爆喝出聲，絲毫不顧及其他人的存在。對此，秦月也是冷哼一聲。看著周圍那因為虞睿的一個字而有意圖來架住自己的侍衛，秦月的眸子便是微沉。
“不勞皇上的人動手，秦月自己會走！”秦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傷勢’，斟酌片刻之後到底是選擇了暫時的妥協，“隻是希望皇上不要打擾她太久，秦月相信，她不會願意看見皇上您！”
“給朕滾！”
秦月的話無疑是再度讓虞睿的怒火燃燒了起來，而這個時候，虞睿也是猛然從腰間抽出了佩劍，之後便是架在秦月的脖子上。
他的聲音帶著狠厲和陰沉，仿佛是從久遠的煉獄之中爬出來的惡鬼一般。可繞是如此，秦月的嘴角依舊掛著一抹冷然的笑容。
“皇上何必動怒。”秦月的聲音亦是十分低沉，可她的眼中卻是閃爍著濃濃的挑釁，“還有，皇上莫不是忘了，秦月的這一條在皇上眼中微不足道的命，可是貴妃用自己的性命，換回來的。”
“阿秦，你說，是德妃做的？”虞睿看著手下的人一鏟一鏟的將泥土蓋在了棺材上，眼眶微微濕潤。隻不過強大的自製力，讓他並沒有繼續失態下去，“當真是，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