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半晌,這之後才見著白陸帶著幾分不虞之感開口道:“幾位當真是非要如此?”
“世上人情,最難還。”
白陸的話讓秦月又是一笑,之後秦月便是直接的將手中的銀票往白陸的懷中一塞,接著才是拱手後退一步。
“白公子,後會有期。”
末了,秦月則是直接轉身離開了這處,絲毫不管白陸此時是個什麼樣子或是什麼表情。這個時候的秦月才是鬆了一口氣,麵上的喜悅更是多了幾分真誠之感。
她和華如蟬不一樣,華如蟬是被虞家人的所作所為傷到才會如此極端,不管不問大夏的情況。可是秦月,她雖是對大夏的感情寡淡,可倒是,是記著大夏是她的國。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有著要攻打大夏嫌疑的白陸,對秦月來說,自然是離得越遠越好才是。
是的,在華如蟬三人看來,這白陸口頭上說自己是個生意人,她們信了三分,餘下的七分,便是篤定了這白陸是北國的某一部分的好戰分子。
“辦妥了?”華如蟬見著秦月回來便是開口詢問,手上的那一杯清茶也是擱在了桌上,“他有何反應?”
“並不甘願。”秦月回答的幹脆,不過卻是沒有說假話,“我去的時候聽見了海東青的叫聲,想來是他在給什麼人傳信。這出離北國邊境不是很遠,我估摸著也是他在給北國送信。”
“還有,我認為,他已經知道了我們是誰。”
秦月的目光深沉,不過華如蟬卻是不以為意。便是一旁自顧自喝著茶的洛奇,也是並沒有對此有什麼詫異之感。
“你我幾人的姓氏,早就暴露了身份。”華如蟬仿佛心情不錯,“也虧得此處靠近西北,有些消息還不曾傳過來,否則的話,源城的官員怕是早就尋上了門來。”
“源城的官員?這處的官員該是不成氣候吧。”
秦月微微挑眉,畢竟她也是在西北一帶待過許久的人,自然是記得源城的官員們都是形同虛設,甚至有的比普通的賬房先生都是不如。
這樣的官員,在秦月的眼中著實是沒有什麼需要忌憚的。
“源城的官員啊,已經換血了。”華如蟬眸子微眯,這個樣子倒是和虞睿如出一轍,“虞睿的性子……皇城都換了,這些地兒,也是會換的。”
語罷,華如蟬便是沒有了再繼續說這件事情的意思,她淡漠的勾了勾唇,此後便是低頭飲茶。倒是秦月,仿佛是若有所思。
“我可以進來嗎?”
就在秦月準備開口說什麼的時候,這白陸的聲音便是從門外傳了進來。他的語氣很是平靜,但若是仔細聽的話,還是能夠聽出來幾分怨憤和不甘的。
“白公子可是有什麼事情?”秦月見華如蟬與洛奇都沒有起身的意思,隻好認命一般的去位白陸開門,不過,秦月的態度並不怎麼友好就是了,“若是無事,還請……”
“我要與你們一道去西北。”白陸並沒有給秦月將話說完的機會,“沒了我,你們離不開源城。”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半晌,這之後才見著白陸帶著幾分不虞之感開口道:“幾位當真是非要如此?”
“世上人情,最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