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領命!”
士兵的回答十分有力,光是聽聲音並不能夠讓人想到他身上的傷勢。不過這看在華如蟬的眼中,卻是多了幾分複雜。
但是到底,華如蟬是什麼都沒有說。士兵有著士兵的尊嚴,她華如蟬手下的將士們,也不需要同情。
“末將見過將軍!”
就在華如蟬到達了沐清所在的營帳之前時,沐清便是帶著自己的心腹迎了出來。她的樣子有些憔悴,與之前相比更是顯得瘦弱的緊。
隻見沐清的頭發束成高高的發髻,麵龐清秀又不失剛毅,一雙眸子也是明亮的讓人讚歎不已。若非是臉頰那有些突出的顴骨,興許華如蟬也是沒法發現這沐清消瘦了不少。
“沐副將倒是能耐。”
華如蟬看了沐清一眼,將心中的幾分心疼壓下,而後又掃過了那些頭低的比沐清還要低的那些將領一眼後才是冷哼一聲,而後拂袖進了營帳之中。
見著華如蟬如此,沐清的嘴角也是浮現了幾分苦澀。但是旋即,這沐清便是將自己嘴角的異色給壓了下去,而後更是攥緊了手掌,隨著華如蟬回到了營帳之中。
“說說吧,和徐澤,究竟是怎麼回事。”華如蟬語氣平靜,眼神也是看著那架在營帳西麵的西北地圖,“我記得,你最後的一封信中說的是徐澤極其部下被盡數製服。”
這話說的輕柔,也很是漫不經心,可是聽在了沐清等人的耳中,卻是覺著無比的刺耳。
“末將甘願受罰!”沐清沉默片刻,而後忽的開口。這樣什麼都不說就直接認錯的態度,無疑是華如蟬最不願意見到的態度之一。
故此,這華如蟬聽了沐清的話後便是猛地一拍身前的桌子,接著轉身負手看著不知何時單膝跪地,頭顱深垂的沐清。
“沐清啊沐清,這就是你要交給我的西北不成!”
華如蟬語氣狠厲,聽得在場的人都是心中一跳。隻是即便如此,這些人依舊是不發一言,出去幾個將領的麵色有些不忒之外,倒是沒有任何人有要開口的跡象。
“石武,你說!”
她的目光一轉,便是看見了那個性子最為暴躁的將領石武一臉的鬱結。見他如此,華如蟬自然是沒有道理要放過一個知道事情為何會如此的機會。
而對於自己被華如蟬點名,石武也是絲毫不意外。畢竟他也知道自己的性子是最沉不住氣的,華如蟬會先找他,也是實屬正常。
“回將軍,徐澤這廝,利用了沐將軍,這才讓我方人馬受損!”石武狠狠的啐了一口,而後便是抱拳沉聲道:“還請將軍為我方士兵做主!”
石武的話語讓華如蟬的眸光越發的深沉,但是她卻是久久不曾開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華如蟬忽的擺了擺手,道:“你們都出去,沐清留下。”
眾統領一聽華如蟬這話便是大吃一驚,他們有意要說什麼,可在見到了華如蟬那沉寂如水的眸子之後,他們便是紛紛緘口,沉默的退了出去。
“卑職領命!”
士兵的回答十分有力,光是聽聲音並不能夠讓人想到他身上的傷勢。不過這看在華如蟬的眼中,卻是多了幾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