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在護士那裏馬上就查到了房間號。陳韻的房間是單獨一人人的,房間內沒有一個人,隻聽見衛生間內嘩嘩的水流聲,出於禮貌蘇小曼瞧了瞧門,一個低沉的聲音想起:“誰?”
馬上一個男人拿著毛巾走了出來,他黝黑高大,看上去大概四十幾歲,神色有種說不出的威嚴,方薇薇想著應該是陳韻的父親。
陳俊池大方的伸出手說:“是蘇老師吧。”
蘇小曼點點頭,握了握他的手,說:“這兩個是陳韻的舍友,一起來看看她。”
陳俊池剛剛遭受這麼大的打擊卻是臉色如常,殷勤的請她們進去,又忙著切水果,方薇薇她們推辭著,坐在陳韻床前,看著她沉睡的臉,心裏一陣難過。
陳俊池見到她們的樣子,安慰說:“我現在也緩了過來,醫生說腦部積血所以一直沒有醒,不過她的症狀應該不會太嚴重,雖然深度昏迷但是醒來的幾率很大,讓我樂觀點。”
蘇小曼上前,看著陳韻,說:“她一定會醒過來的,有這麼堅強的爸爸,她一定也是堅強的。”
陳俊池端了果盤過來,說:“有你們這麼關心她,她也會快點醒過來的。”
方薇薇轉頭問他:“對了,叔叔,陳韻出事前兩天是不是有打過電話過來?”
陳俊池抬起頭,歲月如刀已經在他眼睛留下了淺淺的痕跡,他眼神有些迷茫,但是堅定的說:“沒有,我是那天晚上接到電話說小韻出事了,我一大早就趕了過來。”
方薇薇奇怪的看了眼莫安,莫安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神色,隻是抿著嘴唇看著陳俊池。蘇小曼說:“陳先生,對於陳韻,我覺得有些事情我必要告訴你,你方便我們去走廊談談。”
陳俊池一閃而過的猶豫,點點頭說:“好。”
過了二十幾分鍾,走廊上傳來腳步聲,陳俊池似乎臉色不是很好,蘇小曼對方薇薇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方薇薇和莫安起身,坐著電梯下了樓,在大廳裏,忽然誰拍了拍方薇薇的肩膀,她回頭,見到鍾文。
“你怎麼在這裏?”
“我一個親戚生病住院了,正好下午沒有課就過來,唉,你們怎麼在這裏?”鍾文見到旁邊的蘇小曼忽然頓了頓說:“蘇老師……”
蘇小曼說:“小文,我們當然也是來探病的。”
鍾文哦了一聲,摸了摸頭說:“那我先上去了,錯過了探病時間就不好了。”
蘇小曼點點頭往出口走去,方薇薇正準備走,看見鍾文對她眨了眨眼睛,隨後坐了電梯上去。方薇薇不明所以的走著,聽見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打開,是鍾文發的短信:明天中午奶茶店見。
回去的路上,蘇小曼問:“薇薇,你剛剛說什麼電話,陳韻出事前給她父親打過電話嗎?”
方薇薇點頭,說:“恩,我們明明聽見的,可是剛剛陳叔叔說沒有打過,真是奇怪。”
蘇小曼淡淡的說:“哦?這樣,那可能是你們聽錯了。”
回到宿舍,她們隨便吃了點晚飯,就睡了。
到了半夜,方薇薇習慣的醒了過來,睜著眼睛盯著白色的天花板,宿舍裏格外的安靜,莫安睡覺的呼吸聲很輕,不仔細留意根本就聽不見。想到張夢和陳韻,方薇薇心裏就沉甸甸的,越想越睡不著,她腦海中浮現出陳韻和她說的話:“血祭,才能開門。”
難道要死很多人,才能開門的意思?開什麼門?
方薇薇心裏又開始不安了起來,她拿過床頭的手機,打開,幽幽的屏幕上顯示現在是十一點五十分。王浩應該已經回家去了吧,這裏離市區很遠,他不可能神誌不清的趕過來。方薇薇放下手機,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從床上下來,宿舍裏很黑,她摸了半天才找到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