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助。關上大門,她忍住了眼淚,在心裏默默說了一聲“再見”!
在父親家的新年過的並不愉快,後媽曹茜一直以為她外婆留給她財產是要交給她父親保管的,可是,她做夢!方薇薇常常在心裏冷笑,她已經滿十八歲了,不需要什麼監護人就可以直接繼承,他父親絲毫沒有插手的餘地,本來就不待見她的後媽對她更是沒有好臉色。
這真是過的最為糟糕的新年。
還有一個多禮拜才開學,方薇薇知道學校已經開放了,她打包了行李頭也不回的上了回學校的火車。動車又提速了,現在都來不及看清楚車窗外的景色,隻覺得是一團團白色的東西迅速的向後退去,她歎了一口氣,想起來好久都沒有和莫安聯係了,不知道她回國了沒有。
學校裏因為還沒有開學,來的人不多,結伴走在校園裏的也大多是大三大四的學長學姐。方薇薇回宿舍放下行李,收拾了一下,把被褥翻出去曬,弄完了,她一下子累攤在了宿舍的椅子上,這棟樓住的都是新生,現在來的幾乎寥寥無幾,怪不得剛剛站在過道裏的宿舍阿姨用怪異的眼神瞅了她好久。
她抬起頭,見到書桌前她貼著的畫報,是以前張夢買的一本小說的海報,被她拿來貼在了書桌上,海報是一個畫家德珍的畫作,充滿古典氣息,畫報中的女主角是一個古代的待嫁新娘,一頭青絲在腦後盤成一個發髻,她嬌羞的低垂著頭,蔥白的手指輕輕的捏著一張鮮紅似血的抿唇紙,整個畫麵美極了,又詭異極了,方薇薇有些恍惚想起了曾經做到過的夢,那個新娘掀起頭巾恐怕也是這樣一般美吧,可是眼角一定是掛著晶瑩的淚珠。
恍惚她就聽見走廊上有沉重的腳步聲,走的極慢,像是體力不支,一步一步的靠近了宿舍,方薇薇突然呼吸一滯,呼吸開始急促,睜著眼睛望向門口,那腳步停在了她宿舍門口,沒有的動靜。
時間像是凝固了一般,方薇薇感覺過了好久,心裏閃過無數的可能,無數的或許,以及無數的怎麼辦。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聽見鑰匙清脆的□門裏灰飛煙滅了。
哢嚓,方薇薇看見了莫安瘦弱的身影。
莫安見到方薇薇綻開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但是眼裏卻沒有意外。方薇薇問她:“你怎麼回來了?”
莫安把包放到了書桌上,有些喘的說:“我打電話到你家了,你父親說你回學校了,我就也買了車票回來了。”
“聽說你出國了?”
“恩,我父親在加拿大,我放假都會過去。”
和莫安說了一會過年時發生的事情,方薇薇突然想起把最為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她一拍腦袋說:“對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方薇薇小心的從箱子的最底層拿出那個鐵盒放到桌上,莫安疑惑的走了過來,才靠近,她神色就不一樣了,她盯著盒子,仿佛在看什麼稀世珍寶,當然盒子裏的東西的確是稀世珍寶,可是她隔著盒子就仿佛知道了裏麵有什麼。
莫安抬起頭,掩飾不住的興奮問:“是不是寶塔?我感覺到了,有股不一樣的感覺,我沒有辦法向你形容。”
方薇薇已經對莫安的“特殊”不再感到意外了,她點點頭,打開盒子,裏麵就好好的躺著寶塔的一部分。
把事情的經過對莫安說了,兩個人仍是感到命運真是奇妙,如果她開始不參與這件事情或許永遠也不知道那座舊宅埋著這個東西,或者如果當時她沒有考這座學校一切都和她無關了,想到這裏,方薇薇忽然不說話了。
“怎麼了?”莫安見她突然的沉默,有些奇怪。
方薇薇說:“我隻是想到當初我高考完填誌願這裏是第二誌願,後來被這裏錄取,但是我的分數上第一誌願也是剛剛夠的,我記得班主任當時還挺奇怪怎麼我會被這裏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