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三人主要是在等在上麵,重點是看住鍾文,以防他出事,蘇爺爺身體不好,蘇小曼好不容易說服他留在旅館內。
方薇薇說道這裏,又不說了。隻是安靜的看著我,臉上有著我不懂的笑容。
我問她:“然後呢,你們成功了?”
方薇薇望向窗外,點點頭,“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我不明所以。
方薇薇眼眶有些泛紅,深吸了一口氣。
一切都是很順利,應該很順利。晚上七點,這種季節,這個時候天色已然是黑透了。她們一群人打著手電筒,一路到了後山。
據說當年四人盜墓的時候,就是從這裏的盜洞進去的。雖然是初春,但是這裏的野草生命力極其頑強,四周長滿了野生的蔓草,根本發現不了什麼盜洞。
還好,蘇小曼根據當年的記錄,圈定了一個範圍,是一個側麵的小坡。坡的下麵隱隱的都是樹木,方薇薇用手電筒照了照,認出來是楊梅樹,外婆的鄰居院子裏就有幾棵,她經常去幫忙采楊梅,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
常爺爺雖然年紀已經很大,但是身手卻是異常靈活,他扒開地上的野草堆,仔細的勘察,看上去頗為專業的樣子。方薇薇幾個人都是不明所以,她們雖然膽子大,但是這種技術活她們是束手無策的。
還好,下午剛剛下過雨,地上泥土有些潮濕,她們在常爺爺的指揮下對著一處地方挖了下去,鐵鏟很鋒利,加上土質鬆軟,沒有幾下便挖到了那盜洞的洞口。
她們用手電筒照了照,裏麵的通道很深,而且很窄,估計隻能彎著腰進去。常爺爺抱著布包,裏麵包著寶塔,他對其餘幾人說:“那我先進去了,你們如果在兩個小時後沒有看見我出來,就仍舊用土把洞口死死的堵住了,不用管我了。”
他的眼睛在黑夜中仍舊是熠熠生輝,似乎在做一件讓他等待了很久的事情,可是她們等著的人卻是不知該說什麼。雖然寶塔有了,可是為什麼常爺爺會這麼說呢?難道裏麵危險重重?
蘇小曼點點頭,說:“莫安,你一向最冷靜,如果我們真的沒有出來,切記,不要等下去了,封住洞口,不要其他人發現了這裏。”
黑夜中,過了半響,莫安才鄭重的說:“好!”聲音帶著某種無與倫比的沉重。
常爺爺個子不高,但是仍舊低著頭,貓著腰進去了。蘇小曼跟在他的身後。
洞不是筆直打的,彎彎曲曲的延伸到了裏麵,才五分鍾左右,她們便再也看不到裏麵的手電筒的光亮了,隻剩下死一般的寂靜。
地上潮濕,她們隻能靠在幾棵樹上。鍾文蹲在一旁,垂著頭,無聊的拔著地上的蔓草。
叮!
方薇薇聽見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手機,看了看,高興的說:“是蘇老師發出的短信。”
安好。
隻有兩個字,卻讓她們心裏的不安減少了幾分。
鍾文開玩笑的說:“想不到地下還有手機信號?看來等蘇老師出來我要問問她她用的是什麼牌子的手機,信號覆蓋這麼強悍。”
手機微弱的光亮在這個時候卻是最讓人安心的東西了,陳韻經過上學期的事情顯然安靜了不少,她對方薇薇說:“如果這樣的話,蘇老師再往下走一段的話豈不是就發不出短信了?”
是的,地下很深處怎麼可能還能發出手機短信呢。不過能知道一點是一點。
結束
樹林裏似乎有輕微的響動,因該是一隻野鴨,撲騰著翅膀,掠過草叢。因為太過安靜,這樣的動靜讓她們都心裏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