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很有用處,因為你身上的光跟任何的人都不同;黑色,你知道麼?黑色,你身上的光竟然是黑色,水族的藍,人族的紅,獸族的黃,疊加起來就成了你的黑色,黑色,是生命最為醇厚的力量之源,這也是你為何相對任何人而言要抗寒的原因。”風塵淡淡而道。
“所以我就能將神草帶回了?”絕點了點頭,繼而說道:“那我們何時出發?”
“即刻就出發,”風塵說道。
“噢?不過在這之前,我還要救一個人,一個女人、”絕想起了向柔,自從四國之戰之後,他就昏迷不省人事了,而關於向柔她人現在究竟如何,他實是不知曉。
所以他十分擔心她現下的處境。
“公主已經將她人軟禁了起來,暫時她的人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不過若是你仍舊不放心的話,我大可以親自出手,將她人救出來。”風塵淡然的說道。
絕搖了搖頭,既然她人暫時無虞,那麼他也不需要分心了,當然了他心中還有另一種打算,風塵這人令人捉摸不透,而且變數太多,誰能知曉她心裏是如何作想的呢,如此還不若將她人留在獸族公主連衣那裏安全的緊。
盡管連衣有可能也有什麼變數,但是相對而言,他還是信任連衣比風塵多一些。
第一百三十六節 神草又見神草
北冰原已然夠冷了,更何況是極北的冰原,絕渾身哆嗦的邁著蠻纏的腳步前進著。
他表層的衣服已然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好冷啊,絕禁不住的道,猛的身子又是一個寒顫。
他哆哆嗦嗦的解下自己身後的神弓,還好,它還在,雖然上麵也如他一般結了一層薄薄的寒冰,但他心裏卻是踏實了一些。
直到此時,他心上才十分的清楚:神草他可以不要,但神弓卻是不能損毀半絲半毫。
大不了他煎熬不住的時候,再原路返回就是了。
可一想起付水的死,以及以後如何還有臉麵來麵對那些人,他就感到那會是一種什麼場麵呢?他不敢想,不敢去想。
失望?恨?也許她會失望,會恨吧。
絕苦笑了一笑,隨後又邁著蠻纏的步伐向前麵走去。
不管路有多長,有多麼艱難,他都必須走下去,即使跪著也要把它走完,因為這是他選擇的路。
他在心上這般的說著,他絕不能讓任何人來嘲笑於他,因為他是水族的人,盡管水族已經滅亡,但水族的尊嚴不能容人踐踏。
他心裏十分的清楚,也十分的渾渾噩噩,是冰原的冷令他渾渾噩噩,而他堅強的意誌又令他就這麼他的人即清楚即渾渾噩噩的向前走著。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
自己還有這麼走多久,更要走多遠,他不知道,永遠不知道,但他渴望,十分的渴望,這一切都盡快結束吧。
偏又心裏更渴望著,這不能結束,因為他的使命還在,他的使命還沒有完成,他要水域,要救水域。
所以他還不能結束,更不能去結束。
他累,很累,可他知道自己不能休息,完全的不能去閉上自己的眼睛,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閉上眼睛,那麼他一定會因為沉睡而死去的。
此時他抬了抬頭,向前看去,視線所及,滿目之中,盡是白色的世界,甚至天空,地上,四周,身邊的一切一切都是白色的。
以至於絕都看不到其它的一切,沒有方向,又有方向,看不到黎明,又看得到黎明的,他人吃力的向前挨著,因為他知道自己終究會走到極北神草的所在。
是的,他會得到神草的,他堅信著這一切,因為不但水域需要它,神草大陸,即使北冰原,極北冰原都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