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退避讓他的勢力和可用之人太少,空有齊家二少爺的名頭,卻在戰亂中用處不大。順利救下謝紫,隻不過齊家也想得到玉璽。所以他要保下她並讓治療她的病,再將她帶到鳳城,整整用了五年的時間。

陳淳靜有些怔然,人類大凡經過變故,總是有大徹大悟一番。比如她,對男人基本上失去了信心;而齊博文這個古人竟然對三妻四妾失去了興趣,以前是駙馬,還得顧忌一下,現在她一個末代公主,即使他另外娶妻,也不會有人說她半分不是。

哪怕是為了玉璽和她虛以委蛇,以她現在的這點兵力,她也撐不了多少年,十年以後,等齊家統一了大陸,她不想交都不行了,畢竟陳家不是她和陳敏淵兩個人。

而陳景成的十年不得出鳳城的聖旨也隻不過是讓她和新朝討價還價,保全陳家的手段罷了。

雖然她有些懷疑他的言辭,但等謝紫一來,或者齊家的暗探將消息送過來,她也就知道了。

於是她拍拍他的胳膊,笑著說:“好,我等著。”

齊博文知道她心裏的疑慮,也就不在說話了,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的。她的不安,他知道,他總會護著她的,他現在也是有能力的。

隻是可惜他的孩子,想到這裏,他磨蹭著她的頭頂,說:“靜兒,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陳淳靜也不指望她懷了孩子的消息能瞞著他,那天小產的時候,鳳城很多人都見到了,畢竟當天她正在城樓上指揮想要渾水摸魚的錫族人。

失去了那個孩子,她想這輩子她都不會在要孩子了,而且齊家恐怕也絕對不想要她生出孩子,一個有前朝血緣的孩子最終的下場隻不過如唐太宗的李恪的下場一樣。

以前她是被撩撥得心動了,也是寂寞了,有個孩子環繞膝下,能夠讓她感覺到生命的延續,證明她是真是活著的。

時間真是一把殺豬刀,亂世的殘酷,讓她認識到即使有孩子,隻不過是受苦罷了,他的父親母親也許根本就保不住他的生活。

所以在齊博文來到鳳城和她在一起之後,她都會在事後自己配藥。對於事後避孕藥,這也是從孫太醫當時特地讓她看了一本婦科古書上找到的配方。孫太醫的原意隻不過是希望她自己能夠調養自己的身體,可是裏麵的隻是的確讓她受益匪淺。

三天後,謝紫果然進來了鳳城。一見麵,看到謝紫瘦削的身體和蒼白的麵容,陳淳靜心裏一驚:五年不見,謝紫竟然已經如此老態了,明明在走之前她還是熟女一枚,走出去她絕對會被人認為是她的姐姐。

可如今…….果然薑家和歐陽家抑或是謝家讓她受了這麼大的苦嗎?想起謝紫為她的付出,她一下子悲從心來,直接就撲進了謝紫的懷裏,哽咽的喊道:“母後,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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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紫愛憐的撫摸著她的頭發,說:“都多大的孩子了,還哭鼻子呢!”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看著陳淳靜美麗的容顏,歲月沉澱的沉穩和氣勢,她心裏很驕傲:這是她的女兒,她的公主,絕對不輸於任何一個皇子的女兒!

陳淳靜帶著哭音,說:“兒臣五十歲了,也是母後的女兒!”她已經忘記了母親懷抱的溫暖,謝紫的味道無疑就是母親的味道。

“好,好,母親的靜兒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謝紫寵溺的說道。

這是一個聲音插進來,說:“殿下,皇後娘娘還累著呢!”

陳淳靜忙離開謝紫,說:“對不起,母後,是兒臣不懂事了。母後,你舟車勞頓,先去沐浴一下,然後再歇歇後,兒臣再來找母後。”

謝紫本就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既然來到了鳳城,也不急於一時。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靜兒豈不是要哭死?這麼多年,她還沒有好好和她說說話呢!所以她不能讓身體立即垮掉。

於是謝紫被雅萍領向陳淳靜早已經為她準備好的院子去休息了。

等按到謝紫進了院子之後,陳淳靜才轉過頭,笑著說:“王大人,英勇公、寒陽,沒有想到你們都來了!”

看著她明媚的笑容,王意樂覺得連日趕路的疲憊都消失了,笑著說:“父親不放心皇後娘娘,特地叫臣一路看著。”

陳淳靜點點頭,王家在出走京城後,並沒有敗落下來,反而和齊家形成了聯盟。而王家又是謝紫的外家,王意樂送謝紫無可厚非。

英勇公寒冬,隻是抱抱拳,說:“臣是奉齊王爺之命護送皇後娘娘。”

齊王爺就是齊博文的父親齊銘中。齊家父子三個人都是王爺,可見齊家的勢大。

陳淳靜笑著點點頭,說:“辛苦英勇公了。”

寒陽不等陳淳靜說話,就跳到她麵前,睜大眼睛,露出大白牙,大喊:“姐姐,我可想你了!”

陳淳靜看著已經比她高的寒陽,如今有十三歲了,由於經常上戰場的緣故,□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

寒冬看著他跳脫的樣子,有些頭痛,寒陽從來都不會按理出牌。以前拘著他,他敢翻牆煩峭壁去皇覺寺,回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