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瘦長清俊的臉上一派陰鬱。
“你有膽!為了李家,你敢和本宮作對!胳臂肘往外拐的白眼狼,你倒真有本事!”太平今日真是氣飽了,臉色十分難看。
薛崇簡直視太平,字字清晰道:“母親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幼弟幼妹們想想,多多行善積德才是,畢竟陛下護不了母親一輩子!”
“來人!給我打死這逆子!”
太平大怒,抄起一隻茶盞便砸向自個兒的二兒子。薛崇簡沒躲,瓷杯砸在他的額角,很快冒出殷紅的血來。二嫂子嚇得忙用手絹捂住丈夫的傷口,卻被薛崇簡不動聲色地推開了。
三姐在嗑瓜子一旁看好戲,三姐夫訥訥不敢說話。
眼看家丁抄起家法用的粗木棒,架起二哥就要打。我看不下去了,心裏橫生一計……
“二哥說向來大逆不道,留在府中也是個禍害。”我施施然坐下,結果侍婢遞過來的茶盞抿了一口,笑道:“咱們家可不能養出一個李氏叛黨,否則總有一天會連累全家誅九族!”
太平神色一動,揉了揉眉心並不說話。
我吹著茶末冷笑,一字一句道:“不如將薛崇簡打出府去,從此與我一府人再無半點關係,管他以後是生是死、是人是鬼!”
太平早就對處處與自己作對的二兒子極其不滿了,隻是礙於麵子不好發作。如今我替她把話說出來了,她自然樂意順著我的台階走下去,沉吟片刻,她抬起冷漠的眼來,沉聲吩咐道:
“也好!來人,將薛崇簡打出府去!從今往後血緣已斷,無論是死是活,他都與我太平再無半點幹係!”
冰冷的話語擲地有聲。不一會兒,棍棒揮下的悶響和二嫂的哭聲交疊響起,一聲聲都像是敲在我心上。我漠然地看著麵前的一切,看著二嫂發髻散亂地哭著向我求饒,看到二哥那雙平靜得可怕的眼睛……直到揪著裙裾的手指節泛白。
年三十的夜晚,滴水成冰,二哥二嫂一身血地被扔到結了霜雪的寒街上。
薛崇簡耿直的性子不適合呆在府裏,置之死地而後生,沒人會意識到到我是在救薛崇訓——我救他,是因為白天太平扇我耳光時,隻有二哥伸手扶了我一把!
記得曆史上,薛崇簡因直言規範而被太平公主在大年夜打出府門,多年後,李隆基將太平公主一黨鏟除得幹幹淨淨,薛崇簡卻因早脫離了太平一黨而幸免於難。
年夜飯不歡而散。
第二天年初一,女皇帝宣旨讓太平帶著我和六妹還有那一對雙生子進宮麵聖,祖孫三輩湊在一起吃個飯交流感情什麼的。
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心中早已打定主意:一定要趁機向女皇帝討個閑官。
作者有話要說: 為嘛上榜後這篇文的收藏不漲反降?木有評論木有花花,作者君就好像是在玩單機遊戲,一點勁都沒有啊,有點傷心的說……╮(╯▽╰)╭
這篇文不能保證日更,但能保證認認真真地收尾絕不棄坑,所以覺得文文還有看頭的親就放心大膽地收藏下吧~
反正點一下收藏也不會懷孕嘛!
☆、10 請叫我薛大人!
“小東西,想看看外麵的世界嗎?”兩年前的那日,男人彎起優美的薄唇,蠱惑的字眼如蛛絲般順著風潛入塔內。
寒光一閃,第七層塔頂那釘死的窗戶被銳利的匕首刺破,一抹刺眼的光線猛然灌入漆黑的塔內,也照進了她的心……天堂與地獄的界限由此打破,一片混沌!
鹿鳴塔四季都是大門緊閉,沒有令牌,誰都無法進出其中。而塔的頂層更是被鑄成了銅牆鐵壁,窗戶被釘死,沒有光,沒有熱,隻有接近天花板的位置打了八個圓形的管道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