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冷聲回答。不感興趣的原因是你一開始就準備借由我的敵意將我清除!沒血沒淚的混賬強盜!
俠客戴著一成不變的笑容麵具回望。的確,一開始他對一個小P孩怎麼想根本不感興趣,不過現在他發現好像遺漏掉重要線索。
“就算要死我也該死的明白吧?”俠客笑道,從他的身軀微微傾斜,按住下腹的手仍未抬起可見剛才的刀恐怕刺入很深。
羅鄭冷笑:“原因?你比我更清楚。說什麼你是活生生的,結果你還是沒能保護她!”
活生生?保護?這種說法……某種念頭一閃而過。
羅鄭躍起抄刀劈下!
“去死!”
然而在刀接近俠客的時候俠客突然消失!緊接這羅鄭腹部一陣劇痛,已經被俠客一拳打中!原來被俠客之前捂住的腹部地方根本一點傷都沒有隻是擦破衣服,中計了!白狼竄來用牙吊叼住飛開的羅鄭,瞬即狼肚子上也被俠客踢了一腳和羅鄭一起飛開撞在對麵的牆壁上,頹然落地。他們的撞擊引得碎石下落差點把他們埋住。
“原來如此。本體在這裏嗎,”俠客走向白狼又踢一腳,白狼靈活跳開,不過看動作似乎受了點傷。
“‘我是活生生的,’這句話我曾經對控製羅達身體的羅西路說過。羅達體內羅西路的殘念已經消失,但是殘念似乎不僅對羅達,還對這頭破狗有所影響。同調的副作用?你們不僅共享了資源和能量,還有你們不該有的記憶。”
俠客蹲下,將羅鄭從碎石堆裏拎起來,戲謔的看著他;
“你不是那頭破狗也不是羅西路.非赫爾德,你隻是被利用罷了。兒童的人格很難戰勝不屬於自己的成人記憶吧,沒用的小子。”
“碰!”
哎呦!俠客捂著腦袋蹲下,羅鄭剛才突然抬頭用力跟他頭碰頭,被強化係的頭撞一下什麼感覺應該可以想象。
“你才是什麼都不懂!”羅鄭從他手裏掙脫出來憤恨的瞪著他,“要殺你是我自己的意誌!”
“嗬!”俠客一麵疼得揉腦袋一麵覺得好笑,表情仿佛在說小鬼能知道什麼。
羅鄭此時已經迅速退出俠客可以抓到的範圍,一麵慢慢靠近白狼一麵謹慎盯著俠客。
“我要殺你有數不清的機會,你也知道自己遠非我的對手。”
俠客笑著說道,一步步向羅鄭走來,每走進一步羅鄭的心跳就加速一回。與那看不出年齡總帶著微笑的娃娃臉不相稱的結實肌肉和強健身軀給人一種無形的恐懼。
“可是我至今都沒有用任何能輕易讓你致命的殺招。”俠客繼續道,“你以為是為什麼?”
羅鄭雙眼閃過瞬即茫然,為什麼?他的確還是小孩子,才兩句話就被動搖。
“不是因為你是我的兒子,隻因你是她的孩子。”俠客站在他麵前,蹲下,視線與他相平卻又帶有壓迫感。
奇怪的說法更令羅鄭茫然,十二歲的他雖然機敏狡猾,但是情感世界卻是執著單純的。在他單純的世界顯然無法理解俠客所說的深意。
“每年的七月,她都會為一個死人唱歌。”俠客直直看著羅鄭的眼睛繼續道,“我喜歡她的歌,但是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首她為誰特別做得悼亡詞。我不想看到她為別人再露出那樣的表情。”
說著,他狡猾而得意的一笑,猶如在炫耀:“除我以外的人,都不許。”
羅鄭驚訝得看著這男人,好像第一次認識他。不錯,他的確是剛認識他,他對他的了解之前都建立在情報資料上,現在麵對的則是他本人。冷血,理智,殘酷的強盜在說怕媽媽難過所以不想要他的命,因為媽媽隻能想著他。不可思議,卻又符合強盜的邏輯。
羅鄭臉一紅,下流的強盜,這種話也可以像說謊一樣隨便說出口!諷刺他是個任性的小孩嗎,不顧媽媽想法隨便亂來?他又懂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