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不能騙你,你也不想我騙你的,是不是?”

少女聽她這麼直白地誇著自己,一下子就有些不好意♂

“剛才就是送她回來?”無情微微移開視線,似是不經意間隨口問道。

柳沉疏應了一聲,卻又是將話題轉回了先前的方向,低聲問道:“非敵非友?”

無情低頭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隨即卻又是搖了搖頭:“亦敵亦友。”

柳沉疏歎了口氣搖搖頭,再不多言。

……

無情第二日沒有出門,柳沉疏見天氣格外晴朗,又因著前一日下了雨的緣故,空氣格外清爽,吃過午飯後便幹脆拉著無情在自己的花園裏一起曬太陽。

柳沉疏中午的時候和追命一起喝了些酒,人雖沒醉,卻到底是難免帶上了幾分微醺的酒意,和無情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便幹脆席地而坐、趴在無情的腿上打起了盹兒來。

無情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便任由她趴在自己膝頭休息,自己卻是信手取了本柳沉疏的醫書隨意翻看著。

深秋初冬的陽光照在身上讓整個人都覺得暖洋洋的,也許是因為氣氛太過安寧,就連無情竟也慢慢地生出了幾分倦意——無情倒也沒有勉強,順其自然地放下了書,正打算和柳沉疏一樣休息一會兒,卻是忽然聽見了一陣腳步聲。

無情聞聲回頭,就看到了一個抱著琴的清麗少女——無情的記性和眼力都極好,一眼就認出眼前這姑娘就是昨天在雨中對著柳沉疏笑的那個女孩子。

“大捕頭,打擾了。”無情雖是名聲極好,人也生得俊美,隻是畢竟為人清冷、看起來有些不太好接近,少女明顯地有些拘束和局促,卻還是不是大方地輕聲解釋道,“我來向沉疏姐姐請教琴譜——我們昨日約好了的。”

小姑娘一邊說著,一邊有些忐忑地看了趴在無情膝頭的墨色身影一眼。

“她睡了,我叫她。”無情點點頭,淡淡應了一聲,卻是伸手想要去拍柳沉疏的肩膀——手才剛伸出去,卻立時就被小姑娘輕聲叫住:

“大捕頭,不用了,我不急,讓她休息吧……”

無情的手微微頓了一下,抬頭看她,略略遲疑了片刻,卻到底還是依言放下了手,沒有去叫醒柳沉疏——但柳沉疏是習武之人,一貫警覺,兩人之間的對話雖輕,卻還是立時就將她驚醒了。

墨色衣裙的女子迷迷糊糊地“唔?”了一聲,習慣性地側著臉在枕著的那人腿上輕輕蹭了蹭,這才終於揉了揉眼睛看來——起初目光還尚有些茫然,卻在看清眼前的少女時一下子就清明了起來,溫聲笑了笑,一邊從無情腿上挪開坐正,一邊衝小姑娘招了招手:“你來了?來,過來。”

柳沉疏說著,一邊又似是想到了些什麼,低頭自懷裏取了手帕、仔仔細細地在身側的地上鋪開,而後拍了拍身側的位置,笑著道:“今日天氣不錯,就坐這裏吧——我墊了帕子,不會弄髒衣服的。”

少女點頭應了一聲,抱著琴依言在她身邊坐下,又從懷裏伸手取了幾張紙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