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把他打趴下,讓他知道誰才是秦家四公子!”油頭粉麵的年青人怒聲道。
秦莊四公子,秦風自然是老大,修為也最高,是靈脈中期,剩下的三個,都是荒體期。
“對付一個廢物,那用一起出手,丟死人了!”一名看起來懶洋洋,好象對什麼都無所謂,都提不起興致的年青人拍拍旁邊的人輕聲道,“我秦鬆一隻手就讓他跪下求饒!”
秦鬆懶洋洋地向秦威走來,邊走邊道:“這些天你跑哪去了,你不在,揍人都覺得沒有樂趣,我就喜歡你這種骨頭硬的,打起來更加爽快一些!”
“你也想讓我跪下!?”秦威淡淡地道,語氣中透著森冷的寒意。
秦鬆微微一愣,“喲,這是長脾氣了呀,嘿嘿,就是不知道實力有沒有跟著增長。”
秦鬆笑著,站到了秦威身前不到丈許遠的地方,捏著自己的下巴輕笑著道:“好不容易找個樂子,出手就把你打跪下也太沒意思了,讓你先出手!”
“好!”秦威突然展顏一笑。
看著秦威白花花的牙齒,秦鬆心底微微一顫,不知怎麼的,升起一種毛骨悚然般的感覺來。
秦威身形一展,立刻就有一陣陣的風雷聲滾滾響起,跟著,一隻閃動著元力光耀的拳頭突然出現在秦鬆的眼前,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隻拳頭就擦著他的耳邊穿了過去。
炸響的風雷聲讓他的耳朵裏響起了一陣陣的尖嘯,隻覺眼前發黑,像是被重錘在腦袋上狠砸了一下,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秦威沒有殺人,隻是這一拳之威,直接就震得空氣一陣扭動,形成了一個碩大的淡淡拳影,拳影一直飛射出十幾丈遠,正擊在一處用石頭磊成的酒樓院牆上。
大石築成的院牆發出轟的一聲巨響,碎石飛舞,在牆上,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豁口,豁口的斷茬處出奇地光滑。
秦家四公子,還有那些蹭吃蹭喝的跟班嘴巴張得大大的,愣愣地看著院牆的豁口處,這一拳之威,就算是秦風也未必打得出來啊。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秦威這一消失就是近兩個月,再回來的時候,已經不是刮目相看了,簡直把他們連皮帶骨一塊刮了下來。
“現在,是誰跪下!”秦威的眼睛一瞪,金芒微微一閃,似乎有一把把的利刃直接就插到了他們的心底。
兩月曆練,在山中宰殺了數十頭凶獸,秦威已經培養出殺氣。而秦莊這些沒有真正曆煉過的公子、跟班們哪裏見過這種慘烈的氣勢,幾個小跟班忍不住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他們可不是秦家嫡係,以秦威現在的境界實力,打殺也就打殺,最多就是受點懲罰。
“還有你們,是自己跪下還是讓我打斷你的腿。”秦威冷眼掃視還站著的秦家嫡係子弟,語氣冰寒,仿佛隻要一個回答不好,就馬上痛下殺手。
“我,我……”
無邊的恐懼中,秦鬆最先跪了下來,隨即油頭粉麵的少年等人也撲通一聲跪下,都低著腦袋,根本就不敢與秦威對視。
輕輕地哼了一聲,秦威走到了油頭粉麵的少年麵前一伸手,“我的衣服破了,看中了你身上這件!”
油頭粉麵的少年哪裏還敢抗拒,人家揮揮拳頭,自己連渣都不會剩下,哆嗦著脫下了外罩,秦威接過向身上一披,大步向秦莊行去。
直到秦威走得遠了,他們才敢站起來,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繞道向秦莊跑去,找他們的老大秦風通報去了。
望著秦莊熟悉的紅牆,秦威長長地吐出了胸中的一口悶氣,隻覺得神清氣爽,全身舒泰得要哼出來了。
曾幾何時,被嘲諷的時候,他恨恨地想,等自己修有成的那一天,一定要千百倍地報複回來,可真走到這一天,他才發現,自己的眼光變得更加長遠,跟這些人鬥狠,隻會誤了自己的修行。
族比就快到了,那是證明自己的第一戰,時間緊迫得很,可不能浪費了。
秦威看著略顯殘破的小院微微一笑,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和父親就能住進中心地帶更好的房舍裏。
幾顆紅色的藥氣珠送給了父親,父親沒有拒絕,笑著接了過去。
秦威沒有再刻意地去尋求突破,借著剩下的幾天功夫,先把自己的修為境界穩住,磨刀不誤砍柴功,父親幾次叮囑自己,戒急戒燥,不知多少武修天才栽在貪心冒進的大忌上。
父子簡單聊了幾句,秦父就回房修改,有了藥氣靈珠,他要抓緊恢複原來的修行。
“威子!”門外走來一個圓滾滾的小胖子,他是早就等著,見秦宏尚離開,才悄悄地進來。
小胖子叫秦歡,在族中名聲一向不怎麼樣,對修煉也沒什麼興趣,唯獨對金銀之物有著極深的癡迷。
對於秦家這種武修世家來說,不修武,就是沒出息,身為秦家弟子,放棄修煉沒皮沒臉地攬財貨,簡直把秦家的臉麵丟到深山野溝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