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宋傑身上穿了過去,這才想到對方是鬼,而此時繩子已經繞了上來,他隻得就地一滾,絕望地捂上了眼睛。
張傲得意地看著紅衣吊死鬼的攻擊,這次對方鬼雖弱,但對紅衣來說應該也是個不錯的補品吧,自己實力應該又能更上一層吧。得意地想著他又把目光投向了戰場,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原本被繩子緊捆就要被拖到紅衣吊死鬼嘴中的宋傑嘴中無意識的亂喊著什麼,似乎是驚恐地超過神經所能承受的能力而喊叫。接著便見一束紅光從他身上冒出,原本硬過龍筋的極樂繩竟然仿佛普通麻繩一般燃燒了起來。紅衣吊死鬼發自靈魂深處猛的嗥叫一聲,卻隻不過讓紅光晃了一晃,接著便見火焰順著極樂繩向紅衣吊死鬼燒去。
紅衣吊死鬼仿佛遇到天敵一般,“啪”的一聲竟然甩斷了繩子拔腿就跑,張傲臉色慘白,鬼與主人心意相通,如果役鬼受到傷害,主人心神同樣會受到同等的震蕩,不過不同於鬼的本能,人有時會相信自己的感覺。
明明對方隻是個膽小鬼,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威能?想到這張傲指訣不停掐動,試圖再命令紅衣吊死鬼向對方發動攻擊。
卻見紅衣掉死鬼隻是逃跑的速度減了一減,接著猛然看向張傲,雙目紅光一閃,頓時張傲心頭仿佛被重錘擊中一般,一口鮮血向喉嚨上湧。他知道紅衣吊死鬼已經背叛了自己,不然是不會對主人進行攻擊的。因此也不再指揮役鬼,隻是盤膝坐下舒緩自身內傷。
隨著紅衣吊死鬼鑽入紅洞,四周空間又恢複了正常,巫馬空呆呆地看著渾身紅光的宋傑以及盤膝坐在地上的張傲,不明白究竟怎麼了,不過好象暫時沒了危險。
想到這他拔腿就跑,畢竟誰能知道那自稱龍虎山掌門兒子的家夥會不會再召個鬼出來,到時自己就插翅難跑了。
跑出沒幾步他又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渾身發著紅光,口中無意識喊叫仿佛很緊張很害怕的宋傑,把這家夥留在這豈不是等於背叛了朋友?可自己怎麼能帶走他?他又沒有實體。想到這巫馬空搖了搖頭又向前走了幾步,為了一個才認識一夜的靈魂而放棄自己生命不值得吧,而且我們才隻認識一夜而已,不能算朋友吧!巫馬空自我安慰著向遠處跑去。
不知過了多久,張傲幽幽吐了口氣,勉強站了起來。剛才他役鬼的背叛對他所造成的傷實在太深了,那是種心神最深處的傷害,足以讓他法力下降個三五層,如若不好生調理恐怕今生都難恢複。不過他並不擔心後者,畢竟身為龍虎山少掌門,什麼靈丹妙藥找不到?
恢複了他,向剛才戰場看去。他驚喜地發現,對方的役鬼此時已經躺在了草地上,看樣子是暈了過去,四肢還不斷的抖動著,仿佛在夢中掙紮一般,身子一明一暗的,好象隨時都有消失的可能。而對方人已經不見了,很顯然是逃跑了。
張傲不由大喜,想不到不止對方役鬼是個膽小鬼,對方也是個膽小鬼。有如此實力的役鬼不知如何使用,偏打贏了還要逃跑,這不是便宜自己嗎?這鬼明顯比紅衣吊死鬼強上許多,想到這他不由“哈哈”大笑,頓時又是幾口鮮血咳了出來,險些沒有暈了過去。
強行聚集最後一絲靈力,張傲開天眼向宋傑探去,頓時又是一陣狂喜險些把他擊暈,竟然是靈鬼,天啊,竟然是傳說中的靈鬼,這可是半仙的家夥啊。想到這他不由又鄙視下巫馬空,那家夥放著個靈鬼竟然不知如何使用,要知道如果主人用的好的話十個終極紅衣吊死鬼也不是一個初級靈鬼的對手啊。
果斷地咬開自己手指,鮮紅的血頓時流了出來,張傲仿佛沒有痛覺一般,用血在沙土地上畫了個超大陣法,大到把宋傑整個身體都環繞在裏麵,然後他在宋傑肩膀上滴了一滴鮮血,口中不停的念著咒語。
“嗯?竟然簽的是平等條約,哈哈,這下我省事多了!”張傲狂笑著又再次鄙視了下巫馬空,役鬼者竟然和役鬼簽定平等條約,這不是笑話嗎?
侵蝕的咒語不斷進攻著宋傑的魂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把宋傑給疼醒了。
宋傑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被強製契約的陣法給困住了,向旁閃去,隻見陣法上閃出一道無形的光罩,頓時把他束縛在原地了。
“嘿嘿,放棄吧,除了有外力幫助的話,鬼在布置完整的強製契約陣裏是沒法出去的,死了這條心吧!”張傲說道。
也許是一天內受到的驚嚇太多的緣故,聽到這話後宋傑竟然安靜了下來,盤膝坐在陣內,全力抵抗著張傲的咒語。
張傲皺了皺眉頭:“何苦呢?在陣內無法從自然吸收靈力以補充自身的你是撐不了多長時間的,難道你還想等人來救你?等剛才那小子?”
宋傑眼中猛然一亮,接著又暗了下去,因為四周並沒有巫馬空的身影,想必他已經走了吧,這也怪不得他,正常人誰想卷入鬼之間的爭鬥呢?或許這對他也是好事吧!想到這他的抵抗不由一鬆。
張傲大喜,邊加緊施法邊說道:“嘿嘿,那小子早跑了,還是跟我吧,隻有在我手中你才能發揮最大的能量,在那膽小鬼手中隻能辱沒你而已!”分神施法是很費力的,但如果讓役鬼對他以前主人失去忠誠的話,收複奴鬼便要省力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