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不服,由於他的的第一把兵刃便是刀,先入為主的認為刀是很厲害,此時與贏政的戰鬥除了為自由而戰外,似乎還有些意氣之爭的意思。
兩件兵刃不斷撞擊,天空中出現陣陣火花,天邊的雷雨已經消失,這並不是因為他們的恐嚇,而是現在他們全身氣息都收縮了起來,隻在攻擊那一刹那才放出,因此太陽倒也出來了,隻是在每次兵刃交錯時才會傳出陣陣悶雷聲,很是古怪。
轉眼間雙方已對上近百招,原本還會斯斯文文你攻我守的打鬥變成了打成真火,不顧三七二十一的狂轟亂炸。
武器在此時似隻是微不足道的攻擊,肢體的延伸一般,每一下都是巨大的靈力的碰撞,技巧在此時已顯得微不足道,隻有力量才是唯一。
這樣的戰鬥看上去有死無生、有去無回,打起來氣勢磅礴,即便閉上眼睛聽,那兵刃交戈的聲音也勝過任何的進行曲,確實激蕩人心。
不過這樣打所耗費的力氣也確實不少,轉眼間千招過去,雙方看上去雖還算精神,可力氣早已沒初始時那麼充足,這時技巧便突顯出了它的重要性。其實技巧一直是很重要的,不然即便你力氣很大,別人一個假動作騙過你,繞到身後,給你脖子上來那麼一下,恐怕便是穿著紅內褲的超人也要被做掉吧。
如果說剛才的戰鬥是力的對決,那麼現在的戰鬥則是美學與技巧的完美結合。
贏政劍走偏鋒,卻是不與巫馬空正麵交鋒,隻是在轉身投足之間,那把天子劍便總會從意想不到的地方穿插過來,打的巫馬空手忙腳亂。
這刀巫馬空是越用越氣,明明是可以用很卑鄙的辦法去偷襲,可身體的慣性總是讓他使不出這種卑鄙的刀法。
連續吃了幾個不算大的虧後,巫馬空索性把手中刀向地上一丟,黑光一閃,那刀變成了拳套出現在巫馬空手中。
那拳套在十個骨節處分別有一根不算長,卻很是鋒利的硬刺,然後每個骨節處都有塊比較厚的金屬物質包裹著,顯示出強大的防禦力,卻是絲毫不影響手指的動作。
巫馬空“嘿嘿”笑了幾聲,直笑的贏政心中發毛。雙手一捏,十指處的尖刺暴射出萬點寒芒,似天邊星空一般,璀璨絢麗。
“哐”一聲,巫馬空單手接住了贏政斜刺過來,角度十分陰險的一招。這劍從巫馬空腋下挑過,若他還是拿著長刀的話,回防時自是會被自己的刀所傷到,現在則沒了這個顧忌,直接一手抓了上去。
贏政下意識便去抽劍,劍從巫馬空收中帶出一串火花後便再也抽不動了,已是被巫馬空緊緊握在手中。
衝贏政咧嘴一笑,巫馬空一個轉身,贏政的長劍便如腰帶一般纏繞在他腰間。隨著巫馬空與贏政之間距離的縮短,天子劍的弧度也越來越大,猛然“喀吧”一聲,便如樓板斷裂的聲音一般,天子劍自劍身三分之二處開始斷裂開來,從斷裂處崩射出萬點在閃電之下閃爍著耀眼光芒的碎片,像流星一般發出絢麗地火花滑落下去,在贏政身旁縱橫數千年的兵刃毀在了巫馬空雙手之下。
贏政還沒從失去兵刃的錯愕中清醒過來,便隻覺得小腹處連續被重擊數下,隻覺得胃都要被打了出來一般。
被打的昏沉沉地他也顧不得什麼招式了,抓住身前攻擊的人,頭猛一後仰,然後用更快的速度撞了上去。
巫馬空全力攻擊,同時暗歎這新鎧甲確實想的妙,看上去隻是厚實,打到贏政身上時才發現,手肘與贏政鎧甲接觸時上麵很自然地便出現倒刺。正在他打的酣暢淋漓時,隻覺耳邊一響,接著頭昏沉沉的,像被子彈擊中一樣,連連後退數步才勉強穩住身子,隻是腳步仍有些虛浮。
贏政比起他卻是好不了多少,頭盔處隱約都有碎裂的痕跡了。
把手中隻剩半截的天子劍隨手扔了,嬴政雙手一前一後擺在額頭前方三分處,赫然是一套拳法的起手勢。
兩人都微微吸了口氣,向後退了幾分,然後一個衝步上去,又混戰在了一團,四周不時飛出一道道能量波動,落在地上時都會轟出一塊不算小的凹地。
越打雙方都越吃驚。
贏政吃驚的是沒想到他努力練了數千年竟然才堪堪與轉生後的巫馬空打個平手,而巫馬空吃驚的是贏政竟然那麼弱,本來他是抱著必死的覺悟進行戰鬥的,現在倒好,越打越有信心了。
雖然如此,他還沒自大到以為會輕易便能戰勝贏政。現在的局勢是贏政殺不了他,他也殺不了贏政,雙方進入了膠著狀態。
兩人動作快如狡兔,一擊不中便立即退縮,都不想與對手進行直接接觸,因為那樣一個不好便會變成直接比拚功力了。沒任何技巧的比拚功利,縱使贏了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局麵,不到迫不得已時,沒人想這樣的。
在眾人都全神貫注緊盯著兩人戰鬥時,一場埋伏戰已經在城堡外打開了,新人類組織的成員們已經換裝完畢,他們每人都拿著一把管狀武器,看樣子是和自動步槍差不多,卻要比自動步槍要短且粗,前麵也不是黑洞洞的槍管,而是一個個凸起的小金屬點,有的上麵還纏繞著裸露出黃銅的電線,不時一絲絲藍色的電弧在上麵劃過,看樣子威力應該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