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從盤子裏拿了兩個煎好的饅頭片,說:“司徒彥也沒睡,去給他們送點。”
自從與司徒在走廊談過後,司徒彥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幾次試圖跟韓棟聊幾句,對方冷淡的態度讓他抓心撓肝!
本就累的幾乎丟掉半條命的司徒彥睡意全無,韓棟寫了一晚上的小說,他在旁邊看了一晚上。韓棟也不催他休息了,好像這屋子裏沒有司徒彥這個人。
側寫師很不爽!
“韓棟,天都亮了,別寫了。趕緊休息。”
“嗯。”
不是嗯就是啊,你倒是說點別的。司徒彥直接走到韓棟身邊,從他手裏拿過筆記本。等著韓棟的不滿。韓棟還是不肯看他一眼,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又回到了當初。
“有什麼心裏話說出來,我知道你想說。”司徒彥攔住要走開的韓棟。
韓棟略詫異地看著他……
“韓棟,你到底在想什麼?一夜不睡對你來說並不好,你已經很久沒這樣。當初你答應過我,作息會按時。”
韓棟還隻是看著他,不置一詞。司徒彥幾乎失去耐性,緊了緊拉著他的手,“你很緊張。沒關係,有我在。來,躺在chuang上。”
韓東很乖,脫了鞋躺上去。司徒彥坐在邊上,放低了聲音,輕緩地說:“閉上眼睛,深呼吸……想像一下你坐了電梯。電梯緩緩下降,慢慢的、緩緩下降。電梯停下了,在你眼前打開了門。你看到一片白色的沙灘,沙灘上有金色的小貝殼。陽光很燦爛,小貝殼閃閃發光。你聽見了沙沙的海浪聲……”
“我聽不見。”
忽然打斷了司徒彥的心理幹預,韓棟睜開眼,眼中一片清明。麵對這樣的韓棟,司徒彥愣了。
韓棟依然躺在chang上,睜著眼,麵無表情。他說:“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衛君也對我做過這樣的幹預治療?”
司徒彥很快冷靜了下來。心裏多多少少有些鬱悶,然而他表現的很好,維持著麵具一樣的微笑,輕聲問道:“他做的怎麼樣?”
“不錯。我覺得很舒服,就像你對我的治療效果一樣。隻是有一點小小的差別。”
“信任嗎?”司徒彥笑問,“你信任他,但是不信任我。”
“不,不是信任,是……依賴。”
那時候,我依賴著衛君,願意把自己交給他。我也信任你,但是我做不到依賴你。你對我的好,跟他不同。
“因為關係。我和你,他和你,不同的關係導致不同的結果。”司徒彥來了興趣,隨著韓棟的話題說下去。
韓棟眨眨眼,避開了司徒彥的目光。輕聲說:“你和威爾森先生一直都在分析,衛君到底是愛上我還是愛上了許慎。”
“很遺憾,我們沒有結果。”司徒彥苦笑道。
韓棟的眼睛再度亮了起來,筆直的目光落在司徒彥的眼裏,“衛君到死還留著許慎送他的禮物,他帶著它,放在身上。他常常會看著禮物很久很久。他告訴我許慎很傻,我也很傻。所以,他離開我。那天早上,我知道他走了,再也不會回來。我問自己,愛過他嗎?沒有,我沒有愛過衛君。知道他死了,我很後悔,我希望自己是愛他的。司徒老師,你能分析出我的心理是什麼問題嗎?”
司徒彥默不作聲,心裏翻江倒海。
韓棟說:“沒有你,我會自殺。你帶我走,學著衛君接近我的生活,我的感情。你把這些看成是實驗。我糊塗了,不知道自己是你的試驗品還是……其他什麼。你模仿的太像他,我分辨不清。司徒老師,其實,你做的還不夠。”
聞言,司徒彥下意識追問,“哪裏還不夠?”他自認,對衛君的研究無人可及。哪裏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