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博士。”辛禹含笑打斷了袁博士的自言自語,“這些情況我們明天再討論好嗎?作為一個快六十歲的老人,我需要休息。”
辛禹的助理也走過來,禮貌的請袁博士離開。無奈之下,她隻好說了晚安,離開辛禹的房間。
助手去送袁博士。辛禹起身打開了套間的房門。這間臥室裏有四五個人,他看見最小的男孩正認真的重複著方才他跟袁博士的對話。一句話一個字都沒漏掉。
辛禹的出現,打斷了溫雨辰的轉述,跟其他人一樣看向辛禹。他大大的眼睛裏一片清澄坦然……
“溫雨辰。”辛禹輕聲叫著,“過來,堅強的孩子,讓我擁抱你一下。”
小孩兒別別扭扭地起了身走到辛禹麵前。好吧,這位老先生看上去挺可親的,抱一下就抱一下吧。
然後,嗯,他是不是可以問,那個便宜媽怎麼找到辛禹的?
林遙偷偷踩了司徒一腳,司徒隻好交代,“是我讓老陳把辛老來的消息透露給袁博士的。你們都清楚,她那個身份不能以官方名義拜訪辛老。所以,她離開研究所以個人身份過來。消息怎麼透露給她的,你們就別追問了,這點事辦不好,我還怎麼當你們師傅?”
事實上,司徒隱瞞了不少事。比方說,袁博士能在第一時間找到這裏,完全是翟家在背後搞鬼。但,這事不能告訴溫雨辰。
對於袁博士找來的前因後果辛禹並不想多問。他答應過來幫忙,也是想解開這些年來的心結。辛禹說:“我的時間真的很緊張。所以,我們的行動一定要快。”
既然對方開誠布公了,司徒覺得沒必要繼續客套下去。直言,“你對林嶽山了解多少。”
“事實上我並不了解他。我們雖然相處了兩年,這兩年裏他幾乎不跟我交心。我沒有把握一定能引他出來。”
不止辛禹沒把握,特案組的每個人都沒有。可能,敢這麼肯定的隻有司徒兄弟。
司徒彥笑道:“放心,辛會長。他一定會來。”
司徒也跟著附和,“我相信,他一定會出現。”
辛禹對心理學並不了解,他很想知道這二位的自信是打哪來的。司徒說:“如果他不是這麼自負,我真的不敢肯定。而且,他在我們身下下了賭注,計劃也進行了一半。他不會丟下一切就走的。他的自尊心不會允許他這麼做。”
說到這裏,辛禹提醒他們,“你們必須讓我了解一下文老先生的生平。畢竟你們對外說,我們是多年好友。受到他的邀請我才能來這裏。”
是的。不能平白無故就把這位國際大神請來,總要有個什麼由頭。這種時候,文堂的父親,文瀚林老先生便被抬上了桌麵。
這些安排是兩個司徒經過深思熟慮後決定的。但文老不是難請,而是不適合請。老人的身體並不好,常年在外療養。那麼,全程陪同辛禹的重擔,就落在了文老兒子,文堂的身上。這樣也不能算是準備完全,辛禹必須說幾句跟文老交往的舊事,才能更加逼真。
於是,隨著來的文堂必須留在酒店,對辛禹說些父親的事。剩下的人,像是司徒這一夥兒,需要趕回去做準備。
早上七點,他們回到了特案組。唐老挨個把人塞進休息室,勒令幾個已經好多天沒休息過的人好好睡覺。
小孩兒還處在興奮中,完全沒有睡意。他笑眯眯地對霍亮說:“等會兒我帶你私奔吧。”
霍亮挑挑眉,“要私奔也先填飽肚子。葉慈那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