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1 / 2)

好鳥。

壞鳥司徒推開了病房的門,看到白來的兄弟站在窗邊。一堆儀器中間的林嶽山被包的像個木乃伊,口鼻都在氧氣罩下。

“他醒著。”司徒彥笑道,“這樣都沒被打死,生命力也算頑強。你就別上手了。”

司徒笑了笑,“我犯得上嗎?就是看看你來幹什麼。為了衛君?”

司徒彥坦然地搖搖頭,說:“我來給林嶽山聽點東西。本來,這是給雨辰護命的底牌,那小子真厲害,居然沒用。”

雨辰的能力司徒自然了解,這一點不是現在需要考慮的事。讓司徒感興趣的是所謂的“護命底牌”。

司徒彥走到病床邊,將錄音筆放下,“林嶽山,聽聽吧。”

很快,從錄音筆傳來了司徒彥的聲音。

司徒彥: “你很準時。”

“我一直守信。”

時隔三年再聽衛君的聲音,司徒感慨萬千。而司徒彥,瞥了眼林嶽山的心速監控儀。很好,林嶽山激動了。他將錄音筆的聲音打開最大。

司徒彥:衛君,上次說到的事,我勸你再好好想想。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引薦我的老師。

衛君淺淺地笑了幾聲,說:“好意心領,我還是不去禍害你們了。阿彥,這一次,我可能回不來。我在瑞士銀行的保險箱裏留下一些錢和一張磁卡。錢,給你做研究用;磁卡裏有三封信,你幫我發出去。裏麵沒有地址,我口述,你記一下。

地址是電子郵箱,衛君沒有說姓名。口述過後,再也沒有提及郵件的問題。

司徒彥:我能不能問問,收件人是誰?

衛君笑了。在司徒聽來,衛君的笑很真實。

衛君:知道那麼多幹什麼?老老實實給我辦事,又不是沒給你錢。

司徒彥:衛君,我不能看著你去送死。

衛君:早晚要走這一趟,這次不死,三四十年後也是要死的。我希望,你能把我研究的透徹一點。不過我警告你,千萬不要陷進去,小心變成我。

司徒彥:別跟我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衛君:好吧,我說最後一句。幫我照顧韓棟。

司徒彥:等等衛君!別掛電話。

衛君:你怎麼這麼囉嗦?

司徒彥:你不想報複嗎?那個扭曲你一生的人。

錄音到此沒了動靜。卻也沒有掛斷電話後的嘟嘟聲,是衛君沉默了?還是錄音出了問題?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心速監控儀發出了警報聲。

司徒彥笑著附身,靠在林嶽山的耳邊,說:“別著急,還有。”

十幾秒的沉默,衛君的聲音才傳過來:這不像你說的話。怎麼了?很願意看到我浪子回頭?

司徒彥:不,我隻是為你不值。你那麼聰明,那麼……

衛君:別誇我了,汗顏啊。

司徒彥:你恨嗎?特案組那些人,司徒、葉慈、還有廖江雨。

衛君:對他們不是恨。是什麼我也說不清,我隻知道我們必須有一個要死,不死不休嘛。哈哈哈。

司徒彥:那……林嶽山呢?你說最近他試圖幫助你,有了他的幫助你就會有可能回來。

衛君:他啊……嗬嗬

掛斷電話後的嘟嘟聲也被錄了下來。司徒眨眨眼,最後,衛君怎麼評價林嶽山的?

他啊,嗬嗬。

心速監控儀的警報聲已經到了刺耳的地步,司徒彥這才按下急救呼叫器。並且慢吞吞地走到門口,打開門叫著:“誰閑著呢?過來看一眼。”

司徒咂咂嘴,搓搓臉,走到林嶽山身邊,也俯身靠近他的耳朵,“衛君對你的評價很正確。你啊,就是個‘嗬嗬’。”

護士和醫生湧進了病房內。醫生不滿質問,你們倆幹什麼了?怎麼把病人刺激成這樣了?

倆司徒相互看了看,最後決定出去散步。

走出去的時候,一位花甲的老醫生跟他們擦肩而過。盡管老醫生戴著口罩,司徒還是從那雙眼睛裏看到冷冷的殺意。

老醫生慢吞吞地走進了林嶽山的病房,門徐徐關閉……

“兄弟,看什麼呢?”司徒彥回了頭,問道。

恍惚了一下,司徒聳聳肩,“沒事,我去看看小遙。”

下午陽光正好。林遙就在大好的陽光中睜開了眼睛,身邊的人奉上自己最溫柔的笑臉。他看著他,也微微地笑了。

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林遙還有些蒼白的唇,吻下去,感覺一輩子不能失去的幸福。

司徒,活著真好。我會一直活下去,活在你身邊。

當然,等我們頭發白了,再也跑不動了。就留在家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