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開牆壁那端的木板,向著聲音的地方貓一樣的奔躍而去。
夜幕下的黑暗、雨點兒完全遮蓋了他的視線,禁林裏的樹枝、荊棘劃破了他的皮膚,但吳越疾馳著的腳步絲毫不曾停緩。直到遠遠的聽到狼人粗喘的聲和熟悉的嗓音嘶啞著叫出的咒語,仿佛所有的阻礙都消失在他的感官裏,唯一的念頭隻剩下:他真的在這裏!他還活著!
那是一顆古木下,男孩瘦弱的身體跌在地上,雨和泥漿混合著黏住了他的袍子、頭發,顫唞的手臂正焦急的在水窪裏摸索著他的魔杖。但是來不及了,來不及了!狼人已經借機撲到他的身上。利爪按在那男孩兒的肩膀上,並深陷進血肉裏,那張長滿利齒的大嘴對著斯內普低聲咆哮著,混合著雨水的涎液幾乎要滴到男孩的頸子上……
當吳越終於穿過了最後的植被,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鑽心剜骨”!
狼人哀嚎著滾落在地上,吳越飛撲過去,將地上的人兒緊抱進懷裏。
“西弗,西弗!”捧起男孩兒的臉,指尖冰涼的觸覺令吳越的心都止不住的跟著一陣顫動:“西弗,求你!告訴我,你還好嗎?”
“裏德爾……教授?”虛弱的睜開眼睛,西弗勒斯不可置信的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師長:“您怎麼……?還是說我在做夢?”
“讚美梅林!幸好……”聽見回應,吳越幾乎驚叫出來,顫唞著將小蛇髒成一片的身體緊壓到進心口上。“是我,西弗,我在這裏,就在這裏!”
再次狠狠的在狼人身上補上一記鑽心咒,吳越抱起男孩兒的身體,向著城堡飛奔而去。
———————————————不善於細節描寫的某雲悲催爬過———————————
鉑金少年默默的將手環於胸`前,背靠著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左側壁的書架上,如一座寧靜的大理石雕塑一般,任壁爐裏跳躍著的火光把他的影子拖得修長。他將俊美蒼白的臉微揚起,迎上分不出層次一片漆黑的窗外,淡灰色的眼睛裏映襯著呼嘯的風雨,錯雜交織著難以明辨的情緒。
大門砰地一聲被踹開,吳越抱著昏迷的西弗勒斯疾風一樣的闖進來。
“先生?”盧修斯大步上前,看見兩人一身的狼狽緊張的問:“西弗勒斯沒事吧?”
“暫時沒事。”吳越小心翼翼的將那男孩兒放在舒適的沙發上,直接用四分五裂將黏貼在小蛇身體上的長袍剝離,輕皺著眉仔細檢查著半抱在懷裏的身體上的傷口。還好,沒有咬痕(某雲:0-0為嘛我想起了吻痕??!),除了肩上的抓傷就隻有小腿上發現一條約一寸長的劃傷。“盧修斯,去實驗室裏拿一些傷藥。”
“是的,先生。”望了一眼吳越忙著為西弗勒斯烘幹頭發的身影,盧修斯無聲輕歎,轉身走進實驗室,召喚了傷藥並隨手扯過一件搭在椅背上的披風,一起帶了出來。
“謝謝你,盧修斯。”當身體被柔軟的天鵝絨覆上的時候,吳越才發現自己慌亂中隻用魔咒為小西弗保暖,自己卻一路淋著雨回來。“雷古勒斯呢?”
“我讓他回去了。”將爐火點的更旺些,盧修斯應道:“聽說您非常焦急的出去了,我怕出了什麼事他應付不來,於是就替他等在這裏。”
“已經沒事了。”輕輕的為西弗勒斯塗抹好傷藥,順勢將披風拽下來裹上男孩兒瘦小的身體。“你也回去吧,馬上就要禁宵了。今晚就不用等西弗回寢了,疲勞、驚嚇恐怕會讓他睡上很久。”
“……我明白了。”低頭示意,鉑金少年默默退出,直到將門輕輕掩上的那一刻,也沒有再將目光投向辦公室裏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