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洛子枯摸摸鼻子,看著珞珈的背影笑得很無辜。說話算話,所以,你應該不會再針對蕭守了吧!如果不是有人吩咐過,縱然是蕭守自己布置的襲擊,又怎會在一瞬間就甩開了所有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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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枯又來了。”葉翎進房來無奈地通知著這個事實。
蕭守眼前一黑,三天了,整整三天了,洛子枯完全是——自己怒罵,他聽著;自己廝打,他扛著;自己沉默,他陪著。當真是個蒸不爛、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響璫璫一粒銅豌豆。
蕭守無力攤手“算了,你別管了,反正你也攔不住他。”
葉翎的拳猝然握緊:“蕭守……對不起,是我無能,連庇護你都做不到……”
蕭守站起身來,然後衝著葉翎勾勾手指。葉翎不解其意,乖乖走了過去。蕭守的拳頭突然衝著葉翎的胸口凜利擊出。葉翎的理智還未明白,但已條件反射身形一扭,側身閃開,一手疾伸,抓住蕭守手腕,連肘托臂一並擰過去,移步至蕭守身後,扣著翻轉的手臂一壓,將蕭守製服。
當葉翎反應過來的時候,蕭守已經被他扭著手臂壓成蝦米狀了。葉翎忙放了手:“蕭守,你沒事吧?”
蕭守甩了甩手臂,身子往後一靠,倚在葉翎懷中。“葉翎,我學武也算勤奮了吧?”
葉翎感受著身上多出了一個重量,身子有些僵:“何止是勤奮,就算在這房間裏,你居然也日日練武。”
蕭守歎了口氣:“但你看,就算我如此努力,不也在你的手下走不過一招。”
葉翎聽著蕭守那蕭瑟的語氣,心下憐惜。雖見過蕭守在房裏練武,但自己卻是第一次和蕭守正式交手,如果能早些反應過來,也不至於如此不留餘地。葉翎聞言安慰道:“蕭守你修習武藝不過才一月左右,我是自幼修習,哪裏能拿來作比。哪怕你手無縛雞之力,以你之智天下不也難有對手麼?”
蕭守直起身來,一轉身,衝著葉翎的胸口擂了一拳:“你也知道不能作比啊,那你一個大夫幹嘛要和洛子枯這個世子比權勢。”
葉翎身形一頓,突然明白了蕭守的用心。自己不是弱,隻是強處與他們不同。
蕭守退開來,直視著葉翎:“雖說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但如果手裏的本是根木材,那麼即使全力以赴最後也隻能磨成根牙簽。你沒有必要在不屬於你的道路上糾結。還有,不必跟我說對不起。我的事,你沒有必要也沒有立場替我負責。”
葉翎看著蕭守那靜如涼湖的眼,心下凜然,這算是忠告還是警示?
葉翎笑笑,伸出手將蕭守的小手裹進掌心,用力握緊,手腕微微加力,將他拉到懷裏,伸出另一隻手繞到蕭守身後,拍拍他的脊背,認真道:“蕭守,我不是想替你負責。我隻是想在你累的時候給你個地方,讓你靠一靠,得以喘熄。別總是一個人撐著,站在你旁邊,我有必要也有立場替你守護身後。”
葉翎幹淨純澈的聲音將蕭守包圍,蕭守忍不住將繃直身心放軟,感受著來自另一個人的溫度和力量。蕭守深深吸了一口氣,那熟悉的屬於葉翎的味道,帶著淡淡的藥香,有些馨甜的隱約的氣息就順著吐息,沁入心肺,讓人沉溺。
蕭守伸出手,回抱住葉翎,鄭重道:“好兄弟,講義氣!”
葉翎嘴角一抽:去你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