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猜測著化妝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駱政夫婦急忙上樓上察看,見兒子一個人獨自坐在化妝間的沙發椅子,眼神呆滯,滿臉糾結。
駱政揪起兒子衣領,怒聲質問:“米飛兒呢?”見不到新娘子的身影,駱政心頭湧起一絲不妙的感覺。
駱北城沒有說話,隻是,當父親提到‘米飛兒’三個字,讓他眉宇瞬間黑得似鍋底,冷嗖嗖地瞥了一眼父親,在駱政第二聲再次質問出:“我問你米飛兒呢?”
駱北城嘶吼一聲,一把推開了父親,瘋了似地往樓下衝去,駱政望著兒子瘋狂的身影,轉過頭來,狠狠地罵著妻子:“我都說了米飛兒不是誠心要嫁給城兒,你偏不信,還不知道她懷的是誰的孽種呢?”
“這下怎麼辦?”駱夫人見兒子瘋狂的樣子,忐忑不安,憂心忡忡。
“涼絆。”駱政白了她一眼,抬腳尾隨著兒子的腳步而去。
眾賓客見新郎滿麵陰戾,開著一輛綠色軍用車火速離場,感歎她們猜的真準,又是一場京都娛樂版新聞。
駱北城驅著車,手指顫唞,目視著前方的映入擋風玻璃的平坦大道,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飛兒是他的新娘子,他不能讓焰君煌就這樣子把她擄走,剛才,他幾乎不敢正視千萬賓客向自己投射過來的可憐眸光,他駱北城是誰?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憐憫。
焰君煌,曾經,我把你當兄弟,當成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鐵哥們兒,可是,為了一個女人,你去不顧一切要與我反目成仇,這口氣,他駱北城咽不下,好似,焰君煌當著千萬賓客生生給他一記淩厲的耳光,這耳光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友情,讓他心口一片冷寒!
焰君煌,她不愛你,憑什麼你要這樣強娶豪奪,憑什麼?難道就憑著你與生俱來,仗著焰家老頭子那份特別的殊榮麼?
他不服氣,他必須把這口氣討還回來!要不然,今後,他無法在這座城市裏混。
他開著車,漫無目的,沒帶一兵一卒,總之,他要把他的新娘找回來,他不能讓她落入焰君煌那頭惡狼的手裏。
他當著自己的麵兒都敢那樣欺負飛兒,欺負他心目中的女神,駱北城的心在泣血,在嘶吼,咆哮,猶如千萬頭戰馬在廝殺韁場……
他的眼睛一片血紅,有兩團火焰在燃燒,焰君煌,從此,你不再是我哥門兒,而是我駱北城刻骨銘心的仇人。
*
焰府
傅芳菲抬眼望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見時間已經指正一點,心想婚禮應該已經結束,即便是讓焰東浩去,米飛兒也已經是人家老婆了。
在焰東浩的咆哮聲中,她握著軍棍退開,焰東浩見母親不再阻攔自己,跳進了駕駛座,車子如一隻敏捷的野豹,狂野奔出。
當他趕去婚禮現場,卻看到了令他想不到的景象,眾賓客正在竊竊私語,看到駱政夫妻鐵青的容顏,再加上並未看到新郎新娘的身影,他已經猜了一個大概,駱北城與飛兒婚禮被人毀了,他真想知道這位毀倆人婚禮的仁兄是誰?
事實上,他也問了,某衣著光鮮華麗的女人為了找他搭訕,蓮臂纏上他脖子:“帥哥,是軍區赫赫有名的焰君煌啊!”
美女剛語畢,焰東浩一把拍開了她纏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火急火燎地坐上了車,心慌意亂地操縱著方向盤,媽的,怎麼老是讓焰君煌搶先一步?
飛兒落入他手裏,他與她重新複合的機會幾分等於零了!
想著這個,他心裏一片恐慌,不,他不能失去飛兒,飛兒,回來,回到我懷抱裏來,我不能失去你啊!
他沒用,沒出息,正如老媽罵得一樣,他也覺得自己很沒出息,沒想到,在這場陰謀中,他失去了自己的一顆心,不過,比起失去飛兒,他更不能承受的就是失去焰氏鋼鐵實業。
米飛兒,你可以嫁給天下所有的男人,但是,這個男人絕對不能是焰君煌!還有駱北城,焰東浩腦裏紛繁雜亂,他得理出一個頭緒來,他不能如了焰君煌願,如果焰君煌與飛兒走在一起,他在焰家還有什麼戲唱,這也是他長久以來阻擋她們兩個在一起的原因。
腦子裏飛快地運作,車子弄進了一條幽深的小巷,開到了一幢白色的別墅邊停下,望著前麵停靠的那輛黑色奧迪,他仔細瞟了車牌,是8888888號,這車牌號霸氣狂妄,囂張,是焰君煌的坐騎,焰東浩不得不感激自己料事如神。
從操作台上拿起一軟包中華,食指卷曲,抽出一支,擰亮了泊金打火機,藍色的火苗在他臉孔邊升騰,繚繞,也將他整張俊逸五官照得更清晰,明亮,眼角翻卷的那抹不懷好意更為清楚,從車窗裏,盯視著前麵那幢別墅,這裏是焰君煌的領地,是焰老四在外麵購置的住宅,以前,為了跟蹤他,他來過一次,所以,這次才找得如此輕鬆。
他靜靜地坐在那兒,煙圈在他周測繚繞,一雙眸子亮著精光,猶如森山老林裏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狼!
大約等了一盞荼的功夫,就見他偉大四叔冷昂的身形從大廳門口走了出來,全身彌漫著怒焰,臉上也全是紅色抓痕,屋子裏還傳來了聲嘶力歇的怒罵聲,是米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