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兒掉的,是她自己將自己的臉孔呈在了所有人視野中,姓韋的知道這消息,他也早想到過了,安排這場海上聚會,除了想誘她出局外,最終目的,就是想讓她在澳門混不下去,乖乖跟著他回中國去。
看到他嘴角揚起壞壞的,陰謀得逞的笑容,飛兒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原來,這廝有意這樣子做,心中頓時怒火升騰,一巴掌拍在他英俊的臉孔上。
“焰君煌,你知不知道我與小蘇抽了多少的老千?”這一年來,她們得罪的人全是澳門上流社會的人,前來澳門聚賭的人,還有香港,台灣,甚至其它國藉的,可是,這兒的地頭蛇,他們也抽過老千,隻是,她手法很巧妙,又迅速,再加上她沉得住氣,所以,幾乎沒有一個人能看得出來,沒想到,這破男人居然將她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光是想著這澳門老大那一張猙獰的刀疤臉臉孔,就感覺毛骨悚然。
“都是你,這下好了,你真想送我上斷頭台。”
“放心,我哪裏舍疼。”第二巴掌揚過來,他決然不再給她機會,抓住十根青蔥玉指猛啃,一下又一下,當成了他美味的餐點了。
外麵傳來了倉促的腳步聲,焰君煌凝神聽著,知道船艙裏已經亂成一鍋粥,而這拔人已經控製了整個局麵,他帶的人馬不多,兩拔人馬應該在船艙裏火拚了起來,深邃的眼神迅速往窗口望去。
“別急,我來想辦法。”他即然敢如此設計她,肯定早想好了一連串脫身的計謀,這一刻,飛兒真是恨死了,這男人如果沒出現,她在這兒混得好好的,這個地方就是她米飛兒的一座金窟,在這裏不知道滔了多少的金,要不是她與小蘇一起合夥抽老千,她早沒勇力負擔母親的醫藥費,現在好了,這男人來了,將她財路剪斷了,心裏的那個恨呀!簡直就是說都說不出來。
就她怒氣沒法發泄時,貴賓房的門板被人用力踢開,出現在門口的身影果然就是那個刀疤臉男人,五官幾乎擠到了一齊,他的身後是一臉蝟鎖,一副窮酸樣子的韋闊佬,全身打頭再沒了昔日的光鮮華麗,隻是一個很不起眼的普通男人罷了。“就是她。裴老大。”
裴老大一雙利眸瞄向了屋子裏的一男一女,男人見狀,火速脫睛身上衣服為女人披上,他的女人絕對不會讓任何男人多看一眼。
“你就是那個神秘女老千,長得不錯嘛!”裴老大咧嘴輕笑,露出一口烏七抹黑的黃牙,讓飛兒胃一陣作惡,惡心死了。
“兄弟們,將她身邊那個礙眼的男人拉過來,將手腳給剁了。”那隻手肯定摸過這美若天仙的女老千,這女老千,他不會傷她,隻不過想玩一玩,玩殘了,再丟進海裏喂鯊魚,想法夠邪惡的。
隻是,他話音剛落,一記響亮的槍聲在屋子裏響起,哪兒來的槍聲?眾人四處張望,才發現裴老大眉心中心有一個圓圓的血洞,裴老大張著一張嘴,睜著一對驚恐的眼睛望著向他開槍的男人,嘴唇艱難地蠕動了一下,還沒有發出一個字,高大的身形筆直往側麵倒去,眾屬下見狀,個個悚然一驚,紛紛拔著腰間手槍,火速往後退開。
就在他們開槍還擊的那一瞬間,隻感覺眼前火光一閃,天花板上的那盞壁燈被打爆,發出清脆的‘哢嚓’聲,
壁燈被打爆,眾人眼前頓時一片漆黑,等他們反應過來之時,隻聽‘撲通’一聲落水響,裴老在眾屬下紛紛摸黑著撲向了前,往水麵上‘澎澎澎’射擊了好幾槍,然後,水麵上漸漸平靜下來。
焰首長是遊了幾百米,到達一定安全距離將米妞拖上岸的,這女人不會遊泳嗎?他還以為她是全能的,米長河並沒有把外孫女培養成一名無所不能的女將。
飛兒不知道剛才焰君煌會抱著她跳窗,由於事發突然,所以,她栽進水裏後就猛喝了幾口海水,整個腦袋昏乎乎的,感覺胸口有些窒息,喘不過氣來,嘴裏全是鹹鹹的海水味,雙眼緊閉著,努力想睜卻睜不開,緊閉的雙眼嚇傻了焰君煌,焰君煌急忙地拍著她的雙頰,焦急地呼喚:“飛兒,醒醒啊!”
見飛兒仍然緊閉著眼睛,還有嘴唇,他心急火燎深吸了一口氣,俯下頭,將新鮮的空氣灌進了她的嘴裏,她本來就沒有溺水,不過是喝了幾口海水,胃不舒服,也沒有暈掉,意識是清醒的,經他這樣一灌氣,肺部反而難受的發慌,由於難受,她腦子就不經思考,張口對著他的唇就咬了過去。
男人悶哼一聲,捂住唇,嚐到了口腔裏血腥的味道,一縷鮮血從他嘴角流泄而出,夜光下,看起來有些駭人,他想發怒,可是,看著她蒼白小臉,無辜的眼神,纖長睫毛下閃爍亮晶晶的水珠,讓他這火怎麼也發不起來?
一把將她摟進懷,摟得很緊緊,緊到幾乎要把她鑲嵌進血肉裏,骨髓中,剛才,他好怕,怕她醒不過來,
這一生,他焰君煌還從未怕過任何事,唯獨一碰到她的事,他就無法控製自己的懷緒,無論是悲,是喜,是憂,總之,他的所有情緒都受她所牽絆,她是他焰君煌生命中最最最重要的女人。
“難受,鬆開。”相較於他的熱情如火,她到要淡定許多,因為,她比他要理智,知道彼此糾纏不可能有結果,就像兩年前一樣。
“跟我回中國。”他將她一把抱起,抱在懷中,而她的小手又開始舞動起來,不停地在他身上捶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