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望著倒地的獄警,膽戰心驚地個個如驚弓之鳥全部退開,駱北城一步一步退向了門邊,然後,轉個身,跳上了軍警車,伸手將駕駛座裏的警察抓了出來,抬手一砍,將他砍暈倒地,飛身從車窗翻進駕駛座,動手拉開引摯,車子如一支離弦的箭一樣馳出。
一群獄警跑出來時,隻能看到警車的車屁股,車尾排氣管排出的霧氣猶如天邊不斷變幻閃爍的雲宵。
焰君煌衝到看守所門口,衝著所有人大吼大叫,氣急敗壞:“飯桶,全是一群飯桶。”
這群飯桶,就知道每個月領著薪資,這麼小的一件事兒都辦不好,讓駱北城給逃了,不過,心下暗忖,駱子不愧駱子,身手還是與以往一樣,一樣敏捷,一樣雷厲風行。
醫護室裏,小蘇子的手臂被醫生取出了子彈,包紮好後,將他移送到了加特病房,焰君煌一直守在他病榻前。
“君皇,你回去休息吧!我沒事的。”
已經是第三次催促了,可是,焰君煌就是不離去,一直坐在他床沿上悶聲不響地抽著煙。
“君皇,其實……你不該放駱北城走的,你知道嗎?他並不認識你,而且,他要為他死去的老婆,還有兒子報仇,你放了他,他不知道又要去找誰報仇。他腦子已經不清楚了。”
“我知道。”焰君煌起身,將煙扔到了地上,抬起軍靴將煙蒂擰滅。“我知道他失去了記憶,他認不得我了,可是,對於他今天悲慘的結局,我有責任。”
內心深處,他也有自責,要不是他不顧朋友兄弟道義,兩年前持槍搶婚,駱子應該不會發瘋,然後,被仇家整成今天這樣的局麵。
“那不是你的錯,你那麼愛米妞,錯的人是駱北城,如果他視你為好兄弟,就不該搶你的女人,而且,這也講究一個先來後道吧!你與米妞可是五歲就訂了終身,我都為你的執著感動呢!”
他們首長大人對米妞一往情深,五歲時的承諾,長大了還能不變,這世間沒有幾個男人能做到啊!
“好了,不說了。你好好休息。”不想提這事了,焰君煌煩躁地抹了一把頭發,囑咐了小蘇子兩句,然後,邁腿就走出了病房。
“你為什麼要去監獄看駱北城?”他走進臥室,飛兒就怒火衝天地質問他。
焰君煌還來不及解釋,飛兒已經將報紙砸到了他麵前,指著上麵一則新聞,痛心疾首道:“你好好看看,這全是講你的,說駱北城要殺你,挾持獄警,差一點讓你斃命,他成了逃犯,有家不能歸,焰君煌,你開心了?”
焰君煌沒有否定,隻是淡閱一下報紙的內容,然後,從衣袋裏掏出了一支軟包中華,點燃,徐徐吸了起來。
“說話啊!”飛兒最恨他一句不說的冷沉樣子。
“焰君煌,為什麼還要這樣子對他?他已經夠慘的了,沒有家,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失去了記憶。”
說著說著,飛兒的眼眶紅了,展顏為了這事徹底與她斷絕往來,展顏不理她了,展顏恨死了焰君煌,連帶著她一起。
“你心疼了?”焰君煌薄唇掀動,冷冷地迸出一句。
“是,我是心疼了,焰君煌,我不是頂天立地的軍人麼?有什麼不能放到台麵上來說?要這樣子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失去記憶的男人,難道你就不怕他報複嗎?”
“我怕什麼?”看著她兩片紅唇開開合合,連眼淚都流出來了,如嘴著急,不過是擔憂著另外一個男人,一個與他生死與共的好友,他焰君煌是個男人,即便是再愛她,也有尊嚴。
‘啪’地一聲,他將手上的煙蒂扔到了地板磚上,沒有抬腿擰滅,任由那猩紅的煙頭‘茲斯茲斯’地燃燒著。
一雙利眸閃著怒焰,這一刻,恨不得掐死她。
這個心裏總是記掛著駱北城的男人,太多的無奈湧現在他心底,慢慢彙聚成了幽傷的長河,這條長河幾乎快要讓他窒息。
“如果我怕他駱子,我就不是焰君煌,米飛兒,如果真這麼在乎他,那就去找他啊!”
“別以為我不敢。”飛兒衝著他歇斯底裏怒吼一聲,然後,轉身飛快消失在了臥室裏,焰君煌站在臥室中央,心裏那抹怒火越燃越熾,讓他感覺整個身體都要爆炸了,抬腿,他踢翻了屋子裏所有的盆栽,還有擺放的兩個古董,帶著滔天的怒焰,旋身出去時,才發現門口有兩團身影縮躲在牆角,兄弟倆抱在了一團,尤其是貝貝眼角還掛著淚痕,心,猛然一疼,腳步果斷停駐,他彎下腰身,張開雙臂,將兩個孩子抱進了寬闊的胸膛。
“焰叔叔,你與媽咪吵架了?”
翰翰顫著聲音問,貝貝年紀小,不敢多嘴,剛才,他們聽到樓上有響動,急忙跑上來看,沒想到,就看到了媽咪與焰叔叔吵架的一幕,媽咪氣得衝出去了,而焰叔叔把臥室的東西全砸了,裏麵一片狼藉。
“你媽咪不要我們了。”
他們父了仨以後要相依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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