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起了他的衣領,怒吼:“你說他從海拔三千米的地方墜落,是不是真的?”

“飛兒,你不要急嘛!”他皮笑肉不笑地拍了一下她的臉蛋。

“如果你答應與他離婚,寶貝,我保證他會完好無整地歸來。”

“焰東浩,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飛兒這一刻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地愚蠢,是焰東浩抓了她的軟脅,焰君煌怎麼可能被焰東浩算計?

這男人不過是在胡弄她,恐嚇她罷了。

飛兒敢打賭,焰東浩絕對不知道焰君煌的下落,她鬆開了他的手,暗罵自己真是沉不住氣,焰東浩隨便一句話就讓她失去了理智,退開一步,她撂下了狠話:“如果他有什麼不測,我定要你陪葬。”

冷冷語畢,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小書房,焰東浩掐滅了煙蒂,透過薄薄的煙霧,凝望著那抹消失在門邊清冷的身影,抬手一揮,一陣‘乒乒乓乓’,書桌上所有的東西被他全數掃落!

他嫉妒成了狂,他消失了一個多月,她絲毫都不踮記,而焰君煌不過是消失了兩天,她就急得似一個瘋子,還真是天差地別啊!

他笑了,笑到幾經難以自仰,他雙手拱上了自己辛苦打拚了四年的江山,隻為能讓她心理舒坦,他與白素宛的錯已經無法挽回,他想彌被,最好的彌補方式就是將她曾經給予的全都還給她,可是,即便是如此,他還是無法挽回女人的心。

雙手‘啪’的一聲拍在了空無一物的桌麵上,倒映在桌麵上的五官漸漸扭曲,笑容也慢慢僵凝。

米飛兒,為了你,我已失去一切,如果不能得到你,我這一生豈不是太可悲,為了贏回你,哪怕是要傷害你,我也再所不惜。

飛兒的神經一直處於緊崩狀態,老爺子這兩天也住在軍區沒有回來住,好像也說公事繁忙,李鳳嬌一直侍候在他身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斜躺在床上,眼尾掃到了窗台邊的那束鳶尾,鳶尾花瓣嬌嫩,今天早阿菊才去買回來插到花瓶裏的,焰君煌買的那一束早幹枯了,花瓣碎成了片片。

因為她喜歡這種花,所以,焰君煌總喜歡每天早晨開車去買一束回來,天天親自做這件事情,他曾笑著對她說,這是愛的延續,花枯了再買,窗台邊永遠擺著一束鮮花,代表著她們的世界永遠是春天!

睹物思人,飛兒掀被起身,窗上涼拖鞋走向了窗台,眸光落在了鳶尾花上。

“寶寶,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身穿白色洋裙的小女孩指著一盆嬌豔的花兒輕問。

小男孩搖了搖頭,女孩抬指戮了戮男孩的太陽穴:“笨哪!這鳶尾花,我媽說我出生之時,正是這種花開的季節。”

鳶尾花開,飛兒來到了這個世界,這是飛兒最喜歡的花卉,也是比較有紀念意義的花朵。

伸手,指尖觸摸到了花瓣上一滴露球,露珠從她圓潤的指甲上滑落,晶瑩剔透,倒映著她漂亮的輪廓!

抬頭,望向窗外燦爛的陽光,不經意掃到了花園停告的一輛軍用吉普車,那是老爺子的車,老爺子幾時回來的?

不敢遲疑,轉身走出房門,當她出現樓下客廳時,遇上了正從廚房裏走出來的李鳳嬌,李鳳嬌手上端了一杯果汁,嘴角扯出一抹淺笑!

“媽,我找爸有點兒事。”

“你爸才從軍區回來,昨天晚上熬了一宿,太累了,現在剛睡下,有什麼事跟我說吧!”

李鳳嬌呷了一口果汁,酸酸甜甜的味道充斥在口腔裏!

“我聯係不上君煌!”李鳳嬌瞥了她一眼,撇唇道:“君煌執行的是隱密任務,這種任務不能對外公開,連枕邊人也不能告訴,當初,即然你選擇做了一名軍人的妻子,就應當做好這種思想準備,聯係不上很正常,放心吧!沒事的。”

李鳳嬌對兒子的失蹤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了。

“媽,我覺得不太對勁……”飛兒還想說什麼,卻被李鳳嬌不耐煩地打斷。“你整天無所事事,孩子不去管,就知道疑神疑鬼的,君煌在外麵打拚也不容易,雖然政績綽綽,在軍區的名號響當當,那是拿命去換的。”

娶這米飛兒,對君煌一點幫助也沒有,真不知道兒子到底喜歡她哪一點,不就是比其他女人皮膚白一些,五官稍精致一些麼,美色能當飯吃,如果娶陸家姑娘,君煌也沒有必要這麼拚命。

婆婆話裏的弦外之音,飛兒哪能聽不出來,她找不到話反駁李鳳嬌,她說得也對,君煌執行的就是那種秘密的任務,失蹤是再正常不過,可是,她就是一種預感,這種預感她是沒辦法說清楚的。

純粹隻是預感!

如果李鳳嬌不讓人去見焰嘯虎,是沒人能夠見到焰司令的。

飛兒轉身走上了樓梯,回了房,剛走回房,外麵就有一陣響亮的汽笛聲傳來,那輛車好像是焰世濤,總之,不可能是焰君煌,她沒心情去觀望!

幾名警察走進了焰家客廳,向李鳳嬌出示了逮捕令,並委婉呈報了整件事情,李鳳嬌凝神聽著。

“你們明目張膽地來焰家抓人,將司令的威嚴置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