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伊人的身影,心頭火速竄起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急忙從床上躍起身,光著腳走向了浴室,浴室裏沒人,衣帽間沒人,臥室的每一個角落沒人。

僅用了二十秒鍾,他就火速著裝完畢,在整幢房子裏開始尋找,直至,每一處都尋遍了,仍然沒有看到女人的半點兒蹤跡,他徹底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兒。

揪著那兩個喝醉了酒的屬下狂吼:“說,人去哪兒了?”

“君皇,昨……晚,我們……喝醉了,對……不起。”那兩名士兵早已酒醒,麵對首長大人的質問,滿麵驚悚地撲跪在了焰君煌的麵前,直呼首長大人饒命。

揚手‘啪啪’,給了兩個玩忽職守的兩名屬下每人狠厲的兩個耳光。

“封鎖各種出口要道。機場,火車站,汽車站全部封鎖。”他氣得一腳踢飛了腳邊的一個垃圾箱。

冷妄地下令。“是。”小蘇子帶著一拔人馬火速執行命令而去。

到底是誰幫她逃走的?如果讓他知道是那個男人帶著她離開,他肯定會宰了她,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米飛兒,你好狠的心,居然帶著孩子就這樣棄我而去!

“四少。”阿菊被一名解放軍從樓上拉了下來,披頭散發,她尖聲呼喊著焰君煌。

“我什麼都不知道。”

焰君煌瞟了她一眼,一把從屬下手中奪過她的手機,開始翻看通話記錄,其中,最近的一條,是今天淩晨五點,時間顯示為2分鍾,是一串熟悉到鑲嵌進靈魂裏的數字號碼。

食指點開,號碼拔出,可是,再響了一聲,電話直接成了關機狀態。他媽的,他一把將手機擲出去老遠!

該死的,她不接他的電話。“阿菊,告訴我,飛兒在哪裏?”他凝掃向阿菊的眸光比平時多了一抹匪氣。

以前,他對阿菊好,是看在阿菊對飛兒那份忠心上,這一刻,他卻恨透了阿菊的那份兒忠心,這個女人,居然要幫飛兒逃離他的懷抱。

“我不知道,小姐去了哪裏,她也沒告訴我啊!四少。”

焰君煌冷厲的眸光泛著重重冷削的幽光,眸子淺眯。“不說是吧!拉下去。給我關起來。”

“是。”兩名解放軍畢恭畢敬地就應著,然後,將麵如土色的阿菊帶走,阿菊暗自慶幸,小蘇子好死男人沒有將她要抱走小貝貝的事稟報給焰君煌,否則,焰君煌更不會放過自己,小蘇子還是偏袒她的。

不過,她不會感激那臭男人,要不是他的阻攔,她現在已經順利將小少爺偷出去給飛兒小姐了,真是著急啊!手機被沒收了,她沒辦法給飛兒聯係,她肯定著急死了。

*

早晨八點,焰君煌帶著兩名屬下衝進了白色的別墅,將槍抵到了展顏的腦袋上。

“說,飛兒去了哪裏?”

“焰君煌,你老婆丟了關我什麼事兒。”盡管焰君煌麵冷妄,正個人感覺已經瀕臨瘋狂的邊緣,但是,她展顏從未怕過他。

“你說不說?”手中的槍支再度抵上了幾寸,咬牙切齒衝著她嘶吼。

這個女人,昨天他找她去勸解飛兒,半夜飛兒就就不見了,這事兒不是她做的,他焰君煌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我說什麼,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兒,我還想問問你,她去哪兒了?你把她囚禁在那個地方,一向驕傲的飛兒怎麼可能受得了?她要逃走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哼!”展顏將臉別開。

“如果這事兒真是你做的,我不會饒過你。”

焰君煌不想耽擱太多的時間,轉身帶著人馬離開,他離開,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從樓上走了下來,站在花木撫疏處,狠厲的眸光掃向了那道某人剛離開的洞開大門,眼底掠過一抹幽深晶亮的光芒。

展顏瞥了他一眼,抿唇沒有說一句話,啟開煙盒,往嘴裏塞了一支煙,徑自吞吐著煙霧!

那天,天空下了整夜的雨,隨著焰君煌通輯令發出,整座城市,就陷入了一片低氣壓中,全城戒備,十輛軍用吉普車不停在大街上收巡,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在抓捕逃犯,然而,誰曾想象得到,軍區首長大動幹戈,隻為捉回一個逃走的女人,帶著他的種逃走的妻子。

為了找回她,他要不惜一切的代價,因為,他有一種預感,如果她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今生,他與她之間就會再無相見之日,飛兒的脾氣有多倔,他不是不知道,想當初,他追得多麼辛苦,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卻又被陸之晴與駱北城鑽了空子。

“全搜遍了,君皇。”小蘇子已經是讓人第四次回來了報。

“換下軍裝,不得擾民,再去搜,找不到,我就拿你們開刀。”焰君煌隨手撈起桌案上的一個杯子砸出去,再次冷妄下令。

“賓館,五星級酒店,所有大大小小的旅館都給我去搜個遍。”

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把她找出來,他派人去機場查了客人飛行記錄,名單上顯示,今天出境的客人名單中,沒有一個叫米飛兒女人名字,又讓人去了火車站,汽車站,派出去的人回來向他稟報。

“君皇,同樣在客人名單上沒有找到夫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