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陸之晴看了嫉妒得不得了。
見他情緒漸漸穩定,陸之晴不怕死地出聲勸解。
“君煌,飛兒已經死了,你應該要麵對現實,日子還是要過下去啊!”陸之晴勸解著,一雙蓮臂如八爪魚般纏上了他。
“鬆開。”這女人就是一想要吃人的妖精,臉厚比城牆不要厚!他剝著她強繞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如騰蔓!
“君煌,飛兒走了,我願意代替她侍候你,好麼?”
陸之晴就想在這個夜晚,把自己完完全全奉獻給他,剛才,她在客房裏,把自己清洗了一遍又一遍,洗了一個玫瑰花瓣浴,還在腑下灑了桂花香水,是鐵了心在今晚與他焰君煌顛鸞倒鳳。
剛才,她差一點就成功了,沒想到這男人感官敏銳,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發現自己不是米飛兒的?
她進來的時候,刻意將臥室的燈關掉了,就是想給他造成了些錯覺,而且,在今晚的飯菜裏,李姨讓李媽嚇了一些藥,讓他會發生一些錯覺。
“你不配,你不夠格。”他惱怒地怒斥。“陸之晴,我看不上你,更不會要你,少做你的春秋大夢,你跟我滾出去。”他拎起她,如拎一隻小雞一樣往外麵走。
“我不配?誰配你?米飛兒麼?”陸之晴嗤之以鼻。“君煌,你別忘記了,小時候,你媽找人相過命,說最與你八字相配的是我陸之晴,我有幫夫運,而米飛兒隻能給你帶來災難,這就是李姨為什麼一直反對你們在一起的主要原因。”
這一點,陸之晴有些得意洋洋,算命先生說,她有幫夫運,所以,李鳳嬌才一直在暗中幫助自己,如今,米飛兒死了,她就可登堂入室,做焰家女主人也是指日可待的事兒。
“陸之晴,你別自作多情好不好?陸家也是名門望族,你媽與你爸結婚那天日子肯定沒選好,要不,就是他們交配時時間不對,要不然,怎麼就生出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呢!”
因為她是間接害死飛兒的凶手,他焰君煌不會饒過她,口如塗了毒的腹劍。
陸之晴聳了聳肩,無所謂地攤開手。“君煌,我知道你失去米飛兒,心裏有怨氣,如果侮罵我,能讓你解氣,你就罵吧!我甘願做你的出氣筒。”
“真是太不要臉了,你難道都不擔心以後嫁不出去?”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就那麼想爬上他的床嗎?
“不用擔心。”陸之晴嘴角蕩漾出幸福的笑容。“因為,我的老公隻能是你,如果無法嫁給你,那麼,我就去當尼姑去。”
“你們不要我娶飛兒,我就到寺廟當和尚去。”
記得當初,父親不同意他與米妞婚事的時候,他就是這樣怒氣滔天衝著父親嘶吼的。
見他略微走神,陸之晴推了他一把,讓他猝不及防,高大的身形倒向了大床,陸之晴嗬嗬輕笑著撲上去,猶如如一隻發倩的母老虎。
她捧起了他俊逸非凡的臉孔,迎頭就吻上了他的唇,隻可惜剛沾上,她的頭發就被男人手掌死死地揪起,身體一個激靈,整張被迫往上仰,雪白臉蛋有說不來的痛苦。
焰君煌憤怒一甩,女人被甩趴到地,呈一種半跪的姿勢,不知道是因為身體被摔疼了,還是因為不堪被男人這樣拒絕下不來台,陸之晴哭了,眼淚從纖長眼睫毛刷刷滾落,從腮邊滾落到衣襟上。
抬起眼,淚眼蒙蒙地凝望著愛了二十幾年的男人,在她心目中,在軍區最出色,讓人最值得驕傲的男人。
焰君煌看著她那雙淚水連連的剪水烏瞳,黑亮的瞳仁如浸在一汪水晶裏的黑葡萄,黑亮的瞳仁是那麼傷心,好像在指責著他的狠心與無情,冷酷與狠絕。
透過這雙霧蒙蒙的眼睛,仿若看到了另外一張美麗的嬌顏:“焰君煌,你好狠心!”
“焰君煌,我好疼!”
“焰君煌,你不要我了。”
胸膛劇烈起伏,他吸了一口氣,閉了一下眼眸,胸口酸澀的難受,心中矛盾掙紮了一番,終是壓不住心頭濃濃的思念,彎下腰身,將她一把扯進了懷。
飛兒,他的摯愛,為什麼要讓她受這樣的苦?她明明已經死了,偏偏眼角膜卻在這個女人身上幸存了下來。
對這個女人,他恨之入骨,可是,對於她眼睛裏的眼角膜,他又愛入心魂,這是一種極端的痛苦折磨,如今,對於這個女人,他是又愛又恨哪!
“別哭,別哭。”看著那淚水一滴又一滴從她眼角滑下,他痛得抓心撩肺,抬手用指尖擦去她眼角的晶瑩剔透的淚珠兒。
“從今往後,我都不會再讓你哭了。”
他將她抱得很緊,緊到她喘不過一口氣,在她眼角停止落淚之時,仔細地凝望著眼前這隻容顏,瞬間,神情大駭,仿若她是毒蛇猛獸,淩厲一揮,一把將她推開,陸之晴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因為她還沉浸在幸福裏,狠狠被他推了一把,身體退出好幾步,然後,‘撲通’一聲,坐到了冰涼的地板上,屁股處有疼痛襲來,尤其是尾椎骨處,好似傷到脊椎了,她申吟出聲,嘴裏呼著“好疼!”枉想再次因為這雙眼睛而得到男人的寵愛,然而,男人已經頭也不回,抽身離去,留給了她一抹淡漠孤絕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