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一點一點地變成灰燼,紅色的火焰迅速將天空映成了火紅色。
熊熊燃燒的火焰在她腦子裏不停地翻騰,記憶深處,好似曾經也有這樣的一片汪洋火海,這兩年來,她一直就做著這個夢,夢裏就是這樣的火海。
一抹高大峻碩的身形出現在她眼前,他說:“我要給你人世間所有女子都仰望的幸福。”
他說:“為你建築一座飛園。”
他說:“你是我的命,沒有了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她努力想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孔,她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要對她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模糊的記憶裏,感覺那個男人對自己情深一片,可是,無論她如何能力,就是看不清他的臉孔,隻能感覺他那抹高大冷沉的身影,好似她已經認識了他幾千年。
不惜一擲巨資,為她建了一座飛園,然而,那座飛園卻失了火,孩子?不,她拚命地捂住了肚子,緊急著,她又捧住了腦袋,她的頭眩暈的厲害,身體也開始止不住地抖顫。
察覺到她的異樣,焰君煌一把將她摟進了懷,密密的吻落至了她光滑如白玉一般的臉龐。
她望著近在眼前這張臉孔,俊美,陽剛,鼻,眼,唇,似乎都經過了藝術家的手一刀一刀刻出來的。
這張臉,是陌生,又熟悉……
就在腦海裏那張男人臉孔漸漸快要變得清晰之時,頭暈得更厲害,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裏麵啃咬,然後,她承受不住,按住了太陽穴,狠命咬著自己的唇瓣,然後,雙眼一閉就暈到了在了他的懷中,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威廉因為惜才之心,在那幢別墅爆炸撿回一條命後,奇跡似地將焰君煌放了,他對焰君煌說:“帶著這個女人有多遠走多遠,從此,不要讓她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畢竟,她差一點兒要了他的命,要不是他反應靈敏,她的同夥邁克肯定已經一槍打中了他的胸膛。
“能做到麼?”
“當然。”焰君煌首次望著這位英國王子嘴角綻開了一朵漂亮的笑容。是的,他感激威廉王子,釋放敖雪。
“我會對那邊聲稱,敖雪已經死在了那幢白色的公寓中。”
“好,威廉王子,大恩不言謝,以後,有用得著我焰君煌的地方,定當效力。”
“後會有期。不送。”畢竟,焰君煌曾拿著槍當從威脅過他,私底下他放他離開中國,但是,在屬下國人麵前,他還是要維護英國皇室的尊嚴。
“後會有期。”當日晚上,焰君煌帶著敖雪與小蘇子等一行人開了直升飛機就回到了京都。
藍雋開著車,一路狂奔,掌心裏方向盤火速轉動,由於鋪了積雪,地麵打滑,車子歪歪扭扭在雪地上行駛,他就快抓狂了,原來,敖雪是美國派來潛伏在他身邊的女特工,要不是威廉王子找他談話,他才如夢初醒,當他趕去那幢爆炸的白色公寓時,整座房子已經燃成了一堆的灰燼,聽了威廉王子訴說,他趕緊將車開去了機場,不,藍雋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裏狂呼:“敖雪,我絕不相信你接近我,隻是為了自己的任務。”
是的,他絕不相信,敖雪明明是一個單純,沒任何心機的女人,明明那麼幹淨透明,仿若一眼就能看到底,誰曾想到,她居然是美國派過來的間諜,還潛伏在他身邊整整兩年,想起這兩年他們一起走過的歲月,他甚至舍不得她受委屈,當初與她訂婚之時,他就承受來自於英國皇室與整個藍氏家族的壓力,誓死也要與她在一起,好不容易,她們就快要結婚了,這到好,殘忍的真相揭露出來,是那麼令他撕心裂肺。
她隨那個中國大校離開了,他不能就這樣放她走,他要親口問一問她,在她心裏,到底把他當做什麼?他給了她最美好的兩年歲月,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掌心怕飛了,給了她絕世的寵愛,如今,回憶起她對他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他已經分不清她那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想起來,全是滿滿的心痛。
原來,看起來最沒有心機,最單純的女人,卻是最有攻於心計的,這兩年來,她幾乎沒露出一絲的破綻,是她心機太深,太會演戲,或者應該是說他太笨,讓一個女人整整玩弄了兩年,她說:“藍雋,結婚後,我不要住在英國,我想去普羅旺斯定居,因為,我太喜歡那裏的熏衣草。”
她說:“藍雋,我們以後會生一大堆的孩子,造一座葡萄莊園,將孩子們養在莊園裏,夏天,葡萄成熟,看著他們喜笑顏開爬到架子上去摘葡萄,便是我們最大的樂趣。”
她為他勾勒了一幅美麗的畫卷,而他也期待著,憧憬中,如今,這些已經成了他的夢,一個已經破碎的美夢!
車輪火速滾動,由於車速太快,路麵又太濕,太滑,黑色小轎車就這樣飛了出去,一陣天眩地轉,藍雋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
清晨,李鳳嬌正一個人坐在餐桌上用早餐!
見兒子拎著行李箱,帶了一個女人回來,見到一身白衣,容顏美麗的敖雪,心裏就直犯嘀咕,怎麼才死了一個,又帶了一個回來?
李鳳嬌把敖雪全身上下瀏覽了一遍,然後放下了碗筷,用紙巾擦了嘴,嚅嚅問出口:“這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