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放心吧!”

語畢,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李鳳嬌衝著兒子狂狷的高大背影小聲怒罵:“都不知道米飛兒到底有什麼好?生前,就騎在我頭上,死了,也不能說她一句不是。”

“還是你比較好,你看起來應該很溫順。”李鳳嬌的手又在敖雪臉上摸了一把,然而,這一次,敖雪卻一巴掌就拍在了她的手背上,拍得很用力,手背都被拍紅了。

“我不是狗,夫人,請你自重。”見李鳳嬌第一麵,敖雪就感覺自己對她特別反感,侮辱一個死去的人,可能還不止一次,這女人就是一個變態!

“你?”也許沒想到敖雪會這麼大膽,剛進焰家第一天,敢這樣子打她,這女人外表看起來柔柔順順的,原來也不是省油的燈。

“阿菊,麻煩你帶我上樓。”

不理李鳳嬌青紫的容顏,敖雪美麗的臉孔轉向了一直站在廳堂裏不敢作聲的下人。

“是,敖小姐,請。”阿菊帶著她上了樓,敖雪望著這間向陽又通風的房間,將行李放下,走到了窗台,窗台邊上擺放了一盆鳶尾花,葉子長得正茂盛,花朵開得正豔,花瓣上滴淌了幾顆露珠,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露珠兒閃閃發亮,耀人眼瞳。

“阿菊,四少的夫人是不是特別喜歡這種花卉?”

“對。”阿菊望著陌生的敖雪,心裏暗忖,這是焰四少帶進來的新女人,這女人身上有一股子冷傲,在心裏,她暗忖,兩年前,四少知道飛兒小姐死了後痛不欲生,幾乎都不想活下去了,當時,她還十分感動,一年前,四少疼愛尹詩涵她可以理解,畢竟,那女人長得真的與飛兒小姐一模一樣,她可以理解成四少因為太愛飛兒小姐,太思念她了,所以,將尹詩涵當成了替身。

但是,這個女人又該作何解釋?這世上真沒有一個長情的人,她還以為四少是一個例外,如果有機會,任何男人都是想睡盡天下的女人吧!阿菊憤憤地想著。

“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敖雪眼神變得怔然,輕輕地問著,要不是她有一雙與米飛兒一樣的眼睛,焰君煌是不可能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她,更不可能把她帶回中國。

所以,她對那個女人真的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夠讓焰君煌這種身份的男人念念不忘,甚至不惜迷上她的一對眼睛。

“她很好,很漂亮,很溫柔,很聰明。總之,天底下的女人一個都比不上她。敖小姐,我還有其他事要做,你以後就住在這間房子裏了,浴室裏什麼都有,另外,櫥窗裏,全是你的衣服。”阿菊接到了四少電話後,立刻就與管家去商場買了許多的裙子,褲子,長的,短的,應有盡有,全是這個女人的尺碼,她一直在想,飛兒小姐會不會氣得從墳裏跳出來找焰四少算債?

才短短不到兩年,男人就移情別戀了。就算他是想找飛兒小姐的替身,也不行,完全是把對飛兒小姐的寵愛都給了這些長得像她的女人,腦子裏浮現了尹詩涵的容顏,又看了看現在這個女人的容顏,阿菊這才發現眼前這個女人,那對眼睛很特別,很幽深,黑眼珠子如浸泡在一汪水晶池裏的黑葡萄,完全與飛兒小姐如出一轍,還有就是,她臉上的神情也與飛兒小姐有幾分神似。

天,天,天,阿菊如發現了新大陸般,在心裏連呼了三聲天,這四少該不是瘋了吧!難道說,天底下所有長得與米妞相似的女人,他都要弄回家來寵愛,這是一種怪癖,還是一種癮?

“嗯!”敖雪站在窗台邊,轉過臉目送著名叫阿菊的傭人離開。

她走到櫥窗旁,打開了櫥窗果然就看到裏麵全是斬新的衣服,衣服上全掛了牌子,說明它們未被人穿過,隻是,衣服的顏色全是白色,也有兩條裙子是淡紫色的,總之,她知道了米飛兒喜好,喜歡穿米色的衣服。

剛才那女傭的語氣也對米飛兒讚賞有加,從她的眼睛泄露出的情緒,她不喜歡自己,無所謂。

隻是,這裏的所有景物好似她曾在夢中見到過一般,有一種陌生的熟悉,不過,最的,她還是搖了搖頭,她怎麼可能會來過這裏呢?她與焰君煌從來就不認識。

拿了睡袍走進了浴室,浴缸裏已經注滿了水,水麵上飄浮了玫瑰香瓣,花片被水泡開了,一朵又一朵飄浮在水中,成了眼邊最亮麗的一道風景。

脫掉了自己的衣衫,跳入了浴缸裏,掬了一把熱水沷灑在自己的臉蛋上。

臉孔上彌漫一片水澤,眉毛上掛著晶瑩的露珠,讓她的整張臉孔更顯嬌嫩!

玫瑰花淡淡的香味彌漫在鼻冀間,深吸了一口氣,泡了大半個鍾頭,全身燥熱一片,這才從浴缸裏爬了起來。

用米白色浴巾擦淨了身體,包了濕漉漉的頭發,穿著涼拖鞋走向了門口,一小心,腳下一打滑,整個身體就摔倒在地麵,頭部被堅硬的牆壁撞擊了一下,腦袋又開始犯暈。

腦海裏浮出一些畫麵,但是,她始終看不清好個男人的臉孔,男人用著寵溺的語氣對她說:“為你修築了一座飛園,哪怕是我負盡了天下所有的人,我也絕不可能對不起你。”

“寶寶,做我白馬王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