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家從來都不領情,這兩年來,她應該費盡心機為焰君煌找了不少女人吧!

敖雪畢竟是一個外人,她沒有真正與老四在一起,所以,李鳳嬌不好當著下人的麵兒再回嘴,隻得火氣衝天地對著兒子嘶吼:“焰君煌,你死人啊!居然允許一個外人這樣欺負你老媽。”

“媽。”焰君煌撇了撇嘴。“這不算欺負吧!敖雪也沒說錯,再說,我們是早晨才回來的,回來拿點兒東西。”

對於李鳳嬌蠻橫囂張的態度,焰君煌表示真的很無語,不過,瞧米妞那陣勢,在他媽這兒,她不會吃虧的,這樣,他就放心多了啊!心裏,暗自慶幸,米妞的牙尖利嘴。嘿嘿,不愧是他看上的妞兒。

“這都不算欺負,要怎麼樣才算?”李鳳嬌為兒子的話氣得差一點捶胸頓足,這個逆子,有了女人,就忘記了她的養育恩,過去是為了米飛兒那二貨也就算了,今天,居然又為這個敖雪,這樣子當著下人,明目張膽反駁自己。

焰君煌不想與母親磨下去,見敖雪的身形已經走至了客廳門口,他馬不停蹄就追了過去。

“焰君煌,你跟我站住,妃妃給你織了一件毛衣……”

李鳳嬌的咆哮聲從後麵傳來,焰君煌采取了漠視,當她們走出客廳,來到花園假山噴泉間時,飛兒轉過臉喝斥住他:“不要再跟著我了,焰四少,你不累麼?單位裏還有那麼多屬下等著你。”

這男人一向把工作擺在第一位,都已經纏著她這麼久了,他不累,她都嫌累。

“除非你答應我,不在再逃離我,我就立刻回單位上班。”

話裏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同意回到我身邊,咱們就耗定了。

“焰君煌,你看著我這張臉,不覺得別扭麼?”連她自己都覺著別扭,這張臉完全找不到飛兒的影子,是一張與飛兒完全不同臉型的臉啊!

焰君煌深深地望著她,想是要望入她靈魂深處,將她整個人看透!

“我愛的人是你,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他焰四少愛得是米飛兒的靈魂,不是膚淺的外表,或許,在失去她的日子裏,他曾經因為過度思念,認錯過人,但是,那隻能解釋他太愛米妞了,要不然,他不會一見有一點與米妞相似的女人,都把她們弄進了家裏,隻是想透過那張與她相似的臉孔去尋找她真正的影子,他從來都沒有碰過那些女人,不管是尹詩涵,還是如今單位裏那個長得與飛兒相似的女人。

“你媽說歐陽妃妃給你織了一件毛衣……”

她話都還沒有說完,一根修長的食指就壓在了紅唇上:“這輩子,我隻穿你織的。”

別的女人織的毛衣,難看得要命,再說,他焰君煌從來都不喜歡穿織的毛衣,織得再好,總感覺也不如買的來得美觀,當然,飛兒織的除外,因為,那是她一針一錢親自織出來的,密密的網是她心血,他舍不得不穿。

但是,他沒有那樣的機會,兩年前為他穿的那件毛衣,織了一半就出了事,現在,都被她火大地拆散了,織了一半的毛衣全成了一堆廢線。

想到那件被自己扯毀的毛衣,飛兒喉頭一滯,抬手拍掉了他壓在自己唇上那根長指。

“我不會再為你織了。”語畢,轉身跑出了焰府。

焰君煌心急火燎地去車庫開車,這女人速度有些快,跑得像兔子一樣,換了檔,狠踩了油門,終於追上了她,抬手在操作台上按了幾下,‘叭叭叭’清脆的車喇叭聲響成一片,飛兒走在前麵,盡量漠視這一聲又一聲緊急的催命符的聲音。

“上車。”頭都幾乎伸出了車窗,他冷妄地衝著她喊。

然而,女人卻倔強地低著頭,甚至腳步繞向了斑馬線,當那纖美的身形跑向了人行道,焰君煌肺都快氣炸了,這女人簡直就是找抽,由於他車速慢下來,把後麵的車子堵了一大片,許多司機都伸出頭來,謾罵聲連成一片。

焰四少嘴角抽了一下,按奈著性子,再換檔提速,車子飛快地繞過了斑馬線,沿著女人的身影追去。

真是瘋了,如果那些狗仔隊知道他堂堂京都能呼風喚雨的人物居然這樣子當街去追一個女人,都不知道會把形象良好,勇謀無故的他寫成什麼樣子。

亮紅燈了,他被迫將車子停了一下來,透過車窗尋找女人的身形,街通擁擠,人群熙攘,四處張望,哪裏還有女人的半點兒人影,他又把她弄丟了?

該死,詛咒著,他拍打著方向盤,又一連串的‘叭叭叭’聲傳出,驚擾了車窗外從車身邊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

他真有一種想丟棄了車子,跑著去尋她的衝動,要不是想著,她們是同一個地方上班,他肯定不顧一切就追上去了,耐著性子靜靜等待,終於紅亮滅,綠燈綠,他迫不切待地發動了車子,但是,在附近的街轉了幾圈,就再也找不到她了,有些氣餒地低垂著頭,把車停在了一間小店鋪前,車子熄了火,他掏出錢夾,到小店鋪那兒買了一包煙,軟包中華,心裏煩躁的很,他要用香煙來麻痹自己感官。

他一向以工作為重,成長的故土到底有哪些風景點,他隻是知道,自是不十分熟悉,更沒時間出來閑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