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方休。”
雷戰南舉起杯子的同時,有些擔憂地望著她,她父母的事他也聽說了,因為擔心她,所以才約她出來,想找幾個朋友為她解解悶兒。
同時也好在生意上幫她一把,此刻,雷戰南好恨自己對經商之道不懂,要不然,他可以直接就為她解決了煩惱與憂愁。
“雷戰南,別用這種眼神望著我,哼,你是不是喜歡我,告訴你,我們是不可能的,本姑娘已經名花有主了。不要用那種眼神望著我,聽到沒有?”
她將他的臉扳開,故意讓他看著別處,然後,她又開始猛灌自己的酒。
兩瓶紅酒下肚,飛兒整張臉孔潮紅,眼神變得迷離,意識也漸漸模糊不清。
“雷戰南,我媽死了,她永遠永遠地離開我了,嗚嗚,我爸居然為了我媽自殺,他好可恨,我媽不會原諒他的,絕對不會原諒,那個該下十八層地獄的男人。”
是的,她壓抑的太久了,撐得也太辛苦,自從父母過世後,她一直打起精神強撐著,可是,酒醉的這一刻,便把心靈深處不為人知的一麵展現出來,壓抑太久會生病。
雷戰南靜靜地望著她,任由著她發泄著,隻是,看著這樣痛苦不堪的她,雷戰南感覺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好痛,好痛。
他喜歡這個女人,然而,他卻沒辦法保護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痛苦,傷心。
“雷戰南,你說,我為什麼會有那樣的父親?”她揪起了他的衣領子,喃喃輕問。
為什麼會有那樣的父親?這個問題也許是神仙也無法回答出來,沒有為什麼,因為人不能選擇自己出生。
我們除了選擇承受外,別無其他。
雷戰南把她攬進了懷裏,把肩膀借給他,讓她靠著他的肩膀上哭泣,盡管米妞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他也絲毫都不嫌棄,猛地,燈光下,他看到了米妞脖子上戴的一塊璞玉,形狀似一個葫蘆,隻是沒葫蘆那麼厚,薄薄的玉片,上麵係了一根翡翠色帶子,在燈光的映襯下散發出耀眼的光澤。
他不是驚詫於璞玉的光亮程度,而是驚訝於米妞身上為什麼會有一塊與自己脖子一模一樣的玉?
雷戰神這一驚非同小可,及時伸手拉開了*裝衣領,扯出脖子上係掛了二十幾年的璞玉,視線在兩塊一模一樣的璞玉上遊走,忽然,好似想到了什麼,他急忙將璞玉翻過來,他的那一塊底部描繪的是一個男孩,而她的卻是一個女孩,手工同樣精細。
“飛兒,你這塊璞玉是哪兒來的?”
“什麼玉,我不知道,別扯我脖子,你勒得我好疼……我要喝酒……喝醉了,就不難受了。”
睜著一對迷蒙的雙眼凝望著雷戰南,飛兒語無倫地說著,仰頭又喝下了一杯酒。
她們喝了多久,她不知道,總感覺四周正在慢慢地靜下來,最終靜得隻剩下了蛐蛐的低鳴聲。
終於,她唱得爛醉如泥,雷戰南隻得撫著她走出了包廂,走出了ktv俱樂部大門,就在那一刻,一輛黑色的奧迪車風馳電掣而來,‘噶止’聲劃破了午夜長空,車輪徐徐停止翻滾!
雷戰南抬頭,視野裏,便看到了有一抹矯健的身形衝出車廂,黑亮的長靴狠狠地搭在地麵上發出清然的‘卡嚓’聲!由於身形很高,在他腳邊拖出一道長長的黑影子,他的臉逆著光,看不清楚真實表情,不過,從他全身散發出來的淩厲氣勢,可見男人正處於極度危險的盛怒狀態!
“雷戰南,真是好樣的。”男人淩厲的聲音卷著滔天的冷漠飄了過來。
“她喝醉了。
雷戰南並不是怕他,而是不想自己夾隔在他與飛兒之間,飛兒喜歡這個男人,他比誰都清楚!
所以,為了免除男人對他的誤解,他隻得出聲解釋!
”飛兒過來。“
這聲音好耳熟,飛兒睜開了迷離的雙眼,尋著聲音來源處望去,大約兩米遠的距離立著一抹高雙冷昂的人影!
不僅高大,而且偉岸,還帶著無與倫比的氣勢與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