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果然不懷好意,就是想來破壞她與焰君煌的婚姻,破壞她們的幸福。
“李小姐,你覺得四個月很久嗎?不怕告訴你,我與焰君煌從三歲起認識,你用指頭算一算,我們認識多少年了,我與他之間的感情堅如磐石,任何人都不可能破壞得到。”
冷冷語畢,飛兒轉身走進了船艙,李心蓮慢慢轉過身,凝望著飛兒離開的背影,嘴角浮現一縷笑痕。
她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久久,久久都沒有回艙。
在白色遊輪就快抵達雲南大理的最後一天晚上。
李心蓮將焰君煌約了出去,焰君煌本來是不去的,可是,轉念一想,遊輪馬上就要到達大理,也許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能見到李心蓮了,所以,他依約去了她住的那個船艙!
“君煌,這是我為你繡製一雙布鞋。”李心蓮不知從哪兒拿出一雙男式布鞋,擺到了焰君煌麵前!
“不用,我穿不上,謝謝。”
焰君煌仍然一臉疏離。
李心蓮望著他那張陽剛的輪廓,男人的冷漠與拒絕,讓李心蓮眼淚止不住下流淌。
她說:“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也知道你不可能穿,但,我隻是想做一個紀念而已,讓你永永遠遠地記住,在你的生命中,曾經有一個叫李心蓮的平凡女人出現過。”
“這輩子,我們不可能再見了,這輩子,我也不會再嫁人了。”
好似某種誓言,讓焰君煌聽了心裏極其不舒服,他們之間沒有毀約,更談不上戀愛,隻不過是彼此朝夕相處了四個月而已,這女人真是死腦筋,根本犯不著。
“你根本不用……”
焰君煌話還沒有講完,沒想到李心蓮猶如一隻餓娘撲虎,張開雙臂將他整個緊緊地抱住。
然後,兩片柔軟的唇貼了過來。
就在那一刻,他聽到了船艙外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這聲音很熟悉,他敢肯定不是小蘇子與梁軍強腳步聲。
猛地,焰君煌一把推開纏住她的女人,由於心中升騰著一把火,力道自然很大,李心蓮被他一推,身子一陣趄趔,退了好幾步‘咚’的一聲跌倒在地板上,頭撞到了牆壁,額頭瞬間起了一個大腫包。
焰君煌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急忙向船艙外奔去,沒想到,李心蓮從地板上撐起身,不顧額角襲來的疼痛,跑出船艙將焰君煌抱住。
“你是瘋了不成?”焰君煌剝開了圍在自己腰際如藤蔓一般的手臂。
早知道這個女人如此胡撐蠻纏,他就不應該心軟。
“君煌,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李心蓮嚶嚶哭了起來,斷斷續續地抽泣,證明她正壓抑著心裏的悲傷。
“鬆開。”焰君煌終於火了,不顧是滯會弄痛她,將她甩出去老遠,然而,李心蓮開始嚎陶大哭,並且,不斷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頰,整個身體不斷地抖顫著。
焰君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明明隻是推了她一把,為什麼這女人好似痛到失了心魂一般?
李心蓮的痛哭吸引了遊輪上所有的將士,自然也讓焰君煌停駐了步伐。
大家不明所以地望著她,然後,她斷斷續續地說:“君煌,沒有了你,我沒辦法活下去,離開了你,就如魚兒離開了水,告訴你,我不會再活下去,明天我也不會回大理,這次來見你,我是來死在你麵前的。”
說著,跑向了甲板,梁軍強嚇傻了,還好,小蘇子機警及時邁步追出,大掌準確地扣住了她纖細的腰身,成功阻止了她跳下大海的動作!
李心蓮尋死的動作,讓焰君煌一張俊顏立刻罩上三千尺雪霜。
飛兒聽到舉動也立刻跑了出來,看到這一幕,冷嗤了一聲,焰君煌急忙抓住了她一隻胳膊,焦急地喊了一聲:“飛兒,不是你想的那樣。”
揚起長睫,月光下,飛兒定定地望著這張令自己魂牽夢縈的男性臉孔。
“如果你心裏沒有她一席之位,為什麼要單獨出去見她?這個女人為了你,可以付出生命,她要尋死啊,你是她的水,空氣,陽光,沒有了你,她活不下去,可是,相反,焰君煌,你聽好了,你不是我的水,也不是我的陽光,空氣,沒有了你,我能活下去。”
想著她們曾經共同擁有的四個月時間歲月,同吃同住同睡在一張床上,一同上山砍柴,一同出海捕魚,飛兒心裏就嫉妒的要死。
“不是。”麵對飛兒憤怒的容顏,焰君煌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李心蓮喜歡他,又不是他能左右的事情。
“所以,趁現在我們還沒去辦理結婚手續,你就圓了她的夢吧。”
飛兒賭氣地似地嘶吼,此語剛出,焰君煌手腕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地賁起,這個死女人,隻因一點小事就要嚷嚷著離開他,還讓他去娶別的女人,真是氣得焰四少頭頂冒煙。
就在這時,船艙裏響起一聲槍聲,有一位屬下倒地。
子彈掃了過來,焰君煌天生警覺性高,在子彈掃過來的前一秒,他將飛兒撲倒在地,然後,無數聲槍響劃破漆黑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