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就開始遊曆洪荒了,元旬有些撐不住了,再不療傷,恐怕就要落下無法挽回的暗傷了。
“現在,最好的療傷方式,就是進入沉睡,讓潛意識來接手傷勢,這樣的好處是恢複堪稱完美,且對身體不會留下一丁點的後遺症,但也有劣處,就是花費的時間太長了。”
元旬看看身體,傷勢已經嚴重到刻不容緩的地步了,咬咬牙,元旬決定就選這個方法了,其實就一個字——懶!
掐指推算,元旬找到最適合自己療傷的地方,是座高山,四麵諸山環繞,自山腰始蒼茫於雲海之上。
當然元旬隻瞟了一眼,就急忙遁入山腹之中了,山腹中靈氣液化成水,白玉髓鋪了滿地,“真是太奢侈了!”元旬一邊流口水,一邊感歎道。將一大塊白玉髓削成白玉髓床,布下禁製,某蛇就將自己冰封起來,開始了不知歲月的休眠。
自此,開始沉睡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洪荒中漸漸出現了先天神祇的蹤影,他們或是洪荒中一些有靈之物所化,或是繼承那些隕落的混沌魔神的意誌成形,終歸,他們也隻是洪荒生靈了。
元旬沉睡的這座山,在這期間,不斷拔高,吸引著其他山脈的靈氣圍聚過來,形成新的靈脈,山上樹木蒼翠欲滴,靈禽走獸,比比皆是,隻是大多都性情溫和,給這座山增添了一抹祥和之氣。
這日,山腳下忽然來了一位道人,青年模樣,紫衣白發,俊美的臉上神情淡然,氣息純粹。他看似緩慢卻堅定的走向山頂,不一會兒,就被層層霧靄遮住了身影。
山頂上,紫衣白發的道人背著手,望著天,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吾跟隨造化玉碟指引,才找到這座被隱藏在無數禁製中的奇山,造化玉碟指明吾與此山有緣,合該為吾之居所,吾亦心有感應,隻是——”
想到這兒,那道人也不禁輕皺眉頭,有些疑惑。如今他已經尋到了這座山,也可以好好修行了,但為何心中還有一種冥冥中的牽掛,好像還有什麼沒有找到,卻又無法發現,這種感覺,著實有些惱人。
“既然找不到,那就不找了,該是吾的,終究會屬於吾,不該的,找也沒用,還是先好好參悟這造化玉碟吧,雖然隻是殘片,但這上麵大道痕跡清晰可見,不愧是盤古大神使用過的至寶。”
那道人倒也豁達,索性按捺住心中的那抹衝動,決心靜下心來參悟大道。
此時大道將隱未隱,天道尚在孕育完善中,正是參悟大道的良好時機,那道人求道之心堅定,自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在山上用法力開辟了一個石洞,擺上蒲團,就坐在蒲團上入定去了。
蒲團之下,深入地麵,正好就是元旬被冰封的地方。
山中黑衣黑發的男子閉目沉睡著,蛇尾蜿蜒開去,似一尊墨玉,山上紫衣白發的道人閉目入定,長發被一支白玉簪束縛住,仙姿如玉。這一刻,竟出奇的和諧。
直到這一日,紫衣白發的道人突發奇想,走進了山腹中,眼中映出那一尊墨玉,方才動容。
第五章 初見
鴻鈞很驚訝,不僅僅是驚訝自家的地盤上居然還有其他先天神祇,也驚訝於自己心中的那種衝動,竟與眼前這不知名生物有關。
鴻鈞心中泛起一股奇特的感覺,但他掐指一算,又算不出些什麼來,隻覺得與這沉睡的生物,因果糾纏極深,仿佛自己以後的人生都會有天翻地覆的改變,偏偏他又沒感覺到惡意,似乎,與自己還有些許益處,這番糾結的,鴻鈞眉頭越皺越緊,怎麼也想不出解決的辦法來。
早在得到造化玉碟殘片的時候,鴻鈞就已經被天道種下印記,他是天道將來用來彌補那遁去的一的繼承人,鴻鈞自己也知道他的使命,但有造化玉碟的誘惑在前,更能親身接觸大道,感悟大道,這對有著一顆堅定道心的修道者來說,最大莫過於“朝聞道,夕死可矣!”
鴻鈞未來的道路已定,他自己也明白,然而,就在他已經做好走在這條孤獨寂寞的道路上時,卻被突然告知,還有一人將出現在他的人生裏,點綴著他獨自一人孤寂的時光。這種情況,你讓他如何反應,是拒絕?那他的人生將在日複一日的修煉中凋零了色彩,冰冷了身軀。是接受?那他未來的時光又將如何地跌宕起伏,變幻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