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給感應到了。隻是還不知道幕後主使者是誰,鴻鈞決定按兵不動。
“沒事,有些有趣的發現,回去再給你說。”
見鴻鈞並沒有受到影響,元旬便不再在意,調轉視線,看著下麵幾乎快要打起來的眾位先天神祇。
“此物與我有緣,合該為我所得。”親,你這是搶了準提聖人的台詞麼?小心人家告你侵權哦!
“強詞奪理,此物明明是無主之物,誰能搶到歸誰。”嗯,說得好,隻是,能不能勞煩你先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雞腿,那樣比較有說服力。
“哼,既然如此,諸位道友就各憑本事吧!”說話間,這位已經行動起來,飛向坑中,伸手就要拔出槍柄。
其他人看到這幕,急忙出手阻攔,不願被人搶了先。
於是,場麵開始混亂起來,打鬥聲不絕於耳。
一道火光掠過,這邊山上頓時被燒得光禿禿一片。再來一劍刺去,那邊山石就成了粉末。你一刀,他一棍的,很快,山穀中刺鼻的血腥味彌散開來,隻是大家都被煞氣侵蝕了心神,沒一個注意到的。
“那邊那個,你把手抬這麼高幹什麼?又沒打中,激動個什麼勁兒!”
“你,說的就是你,這是劍麼?是劍麼?你那是拿刀砍人呢!”
“還有你,跑什麼跑?你不是要搶槍麼?你偷別人的儲物袋做什麼?要搶,就好好地搶,別淨幹些不務正業的事兒!”
喲!感情在您這兒,搶東西就是正事了?
半空中,元旬雙眼放光的盯著那些先天神祇,嘴裏不停嘀咕著,不時還用手錘了錘腳下的雲層,恨不能以身代勞。
鴻鈞:“ ……”
勝利者總是在最後關頭才出場。這句話,到哪兒都適用。
下麵一群先天神祇掙得起勁,結果,還沒分出勝負,就被三振出局了。
隻看到,天空中,一隻絢麗多姿的鳳凰,揮動著她那遮天蔽日的雙翼,輕而易舉的就鎮住了底下這些家夥。
“轟——!”東方一條紫金色長約數十萬裏的巨龍從雲中探出鋒利的爪子,直接抓向弑神槍。
“吼——!”前方大地顫唞,一頭大山一樣的麒麟踏著滾滾煙塵,洶湧而來。
“這柄槍,歸我了!”祖鳳一聲鳴叫,和祖龍巨大的爪子碰撞到了一起。猛烈的氣勢惹得周圍空間動蕩,裂開了口子。
“吼——放下弑神槍。”麒麟一聲怒吼,頭上獨角射出一道虹光,虹光在途中一分為二,分別射向祖鳳和祖龍。
祖鳳、祖龍急忙閃開,結果,誰也沒占到便宜。
最後三獸戰到了一起,山穀上空的空間層層破碎,反而沒其他人什麼事兒了。有一些先天神祇避閃不及的,被殃及池魚,拖進了空間裂縫中,被空間風暴絞成碎渣。而動作快的,急忙後退,才撿回了一條命來。
打鬥形成的風暴愈演愈烈,弑神槍不堪重負,裂成三塊,祖鳳、祖龍、麒麟各得了一塊,這才停止了打鬥,相互望了望,還頗有些貪心不足,隻是奈何不了對方,又不願被人撿了便宜,這才各自離去。
元旬在上麵看得津津有味,但內心卻波瀾不驚。
“隻為了一件先天靈寶,就殺成這樣。修行,修行,不先修心,如何能證得大道!”元旬不屑的撇撇嘴,他最是看不上這種依靠外物進階的手段,留下了後遺症不說,還把自身證道的路給硬生生斬斷了。
鴻鈞到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在沒住在玉京山上的時候,他徒步行走於洪荒大地上,這種事,早就司空見慣了。那些先天神祇,仗著身份尊貴,肆意妄為,不修功德,不辨業力,整日裏就想著吃喝享樂。鴻鈞懶得跟這群家夥打交道,每日隻靜心修煉,打磨自身。而也正是這份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氣質,才使得他被天道選中,送來造化玉碟供他修行。
如今這些先天神祇,被力量蒙蔽了心智,做事隻憑自身臆斷,不明天道,想必遲早是要被洪荒清洗掉。無量量劫啊!鴻鈞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殘酷。
“既然看完戲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看元旬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鴻鈞好笑的問道。可惜我們從他麵癱的臉上一點也看不出笑的模樣。
點點頭,元旬扯著鴻鈞的衣袖,消失在了雲層中。
當山穀中最後一點生氣都消失掉了後,安放弑神槍的土坑裏一股黑霧突兀地冒出來,化成一個模糊的身影,他看著龍鳳和麒麟消失的方向“嘿嘿”地笑了笑,不知在策劃些什麼,然後又化作一縷煙霧消散。
山穀,終於安靜了下來,平靜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第八章 幽冥
回到了玉京山的元旬和鴻鈞,坐在洞內的椅子上——為了討好美人的某蛇自掏腰包做的,麵色嚴肅,桌上還放著兩杯熱茶,碟子裏的點心圖案缺了一角,那是他們去之前吃的。
現在他們倒不是在煩弑神槍的歸屬問題,一件先天靈寶還不至於讓他們費神。他們思考的是鴻鈞方才所說的事。
早在剛接觸弑神槍的時候,鴻鈞就在那上麵發現了一縷魔氣,鴻鈞是修道之人,還是修道者中的佼佼者,天生對魔氣有著強烈的感應。按理來說,他還沒成為道祖,此時不該魔道出世的時間,可偏偏,它就是出來了,仿佛在說:“我就不按照你的步驟來,我就提前出來了,怎麼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