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赫連繁燼彎唇笑了。那一年她十二,他十六。
“可惜的是,你當時對我懷有敵意。你知道我這個人,非常記仇的。”雲菱說的,就是當初的心境。
“所以被你防備上了,這就失了先機。而這一步失,便是步步失。”赫連繁燼明白雲菱的意思,他也不再去假設。因為事情已經過去,他無法回去改變。
“其實都是注定的吧,是你的總歸是你的。想必以你之出色,必然會有機會,去遇到並且吸引一個,你會覺得不錯的少女。屆時也不必給我送請帖了,省得我心裏不舒服。想當年這也是我的裙下之臣,怎地都結婚生子去了呢?”雲菱且笑道。
“那不行,必須要給你送請帖。無論如何,你都得給一份大禮。大昌源,嗯——”
“沒事,同裏的身份。在後期我們周遊列國的時候,就已經有所防備。否則你以為大昌源就倒閉那麼一些店麵而已?放心吧,大昌源太招搖了,這些損失是必須的。”雲菱並未瞞著赫連繁燼。
赫連繁燼聽著,明白雲菱的友好之意。也清楚她的意思,作為他們的身份,確實不宜太張揚。從今往後的日子裏,低調一些會更好。
“好,最後一句提醒,順帝太平靜,有些不對勁。”赫連繁燼最後提醒。
“多謝,珍重。”雲菱微微點頭,抬眸看著赫連繁燼,這個夭夭灼灼,能豔光四射於人生中某一段路的男子。她感謝他的喜歡,感謝他最後的寬容,感謝他的善良。
“珍重。”赫連繁燼深深看了雲菱一眼,轉身回到自己的馬匹身邊,一個躍身而策馬回鳳城!
雲菱側身看著赫連繁燼,也是盛繁華的背影:再見,驚豔了我某一段時光的好少年。
……
回大盛這一條路,出鳳城後要過西州,經洛州、泗州往京都,一路萬餘裏路,要走起來並不輕鬆。所幸已無戰亂,一路倒也能體察民情。
然這一條路的順暢程度,正如預想中的那般,並不順利。
盛啟千防萬防,出鳳城後甚至分出三路儀仗出發,卻仍舊與秋清風碰麵。〓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地點是在距離西州五百裏之地,而這五百裏地段屬於邊境線,是大齊與大盛的駐兵不可逾越的範圍。屬於邊境過度地帶,俗稱三不管之地。
而盛啟和雲菱走的這一段,屬於更偏僻的西州北門方向。正常從鳳城而來,走西州會走西門。
盛啟安排的四隊儀仗中,一隊走的是豐元帝、程皇後和華玉;一隊走的是使臣等人,包括他們這一隊,是分三個城門進的西州城。三隊都是在此時進城,偏偏秋清風就是等在他們這一隊要走的北門。
“轟隆隆——”震耳欲聾的雷丸爆裂聲,將儀仗中的將士滅殺十之*!
盛啟抱著雲菱自車架中掠出,看見秋清風帶著一眾白衣者堵在西州北門外!
這些雷丸不必說,正是高盛太後給順帝的大禮。這份大禮的用心,可並不尋常,可讓明軍的國力更上一層樓!
“你看那邊!”雲菱的目光看到了他們身後的一片暗灰色。
盛啟黑眸掃過,抱著雲菱的手臂再收緊:“靈山的道士。”
“不是死了麼?”雲菱知道盛啟在靈山有動作,那四百八十寺,幾乎被端掉一半。剩餘的要麼是小頭,要麼是盛啟本身的勢力!其中靈山幾乎被平!
那一戰盛啟的影衛軍,損失去一萬!是所有戰場上,死的人最多的地方!而這裏也是盛啟安插影衛軍最多的地帶,可見戰鬥之慘烈!
“隻怕是有密道。”盛啟在來報上得知,那靈清已是坐化。可現在看來,都是扯淡。
兩方人馬圍剿,雷丸又消耗了他們一半的戰力,這確實有些許難辦。
“不必想著西州城內會有援兵,此刻城中之亂,足以讓守將和豐元帝頭疼腦熱。”秋清風的話語,表明他為這一次的布置,下足了全部的功夫!
“天下局勢已定,你這麼做有何意義?”盛啟知道秋清風會下手,但他的人在此番大肆反攻之後,如今要抽調可說是捉襟見肘。
這一年以來,盛啟的影衛軍死傷過半,損耗是前所未有的慘重!其中以長風的意外身故最為慘痛,這個代價是這一次反攻裏,盛啟最為痛心的地方!
秋清風走近盛啟和雲菱,他的目光看向後者,然後才看向盛啟:“是否有意義,朕說了算。”
“非要拚你死我活?”盛啟看出了秋清風的決然。
秋清風點頭:“無可避免。”
“好。”盛啟將雲菱從懷裏放下來。
“有兩個提議:第一就是群殺,第二就是你一人,與朕和靈清上師決生死。”秋清風給出的選擇,無論哪一條對於此刻的盛啟來說,都不是太好的選擇。尤其是最後一條,對於此前自毀三成功力,破解靈山秘術的他來說,顯得更為困難。
雲菱聽言握緊盛啟的手掌,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