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與此前不同的是,天空中的雲在此刻竟有序雲集,凝成一個非常明顯的“天”字!

雲菱認得這個字,這是盛啟手掌上的那個字!

那一刹那,星光裂開,白雲突變!耀眼的光,刺痛了所有人的眼!隻是那麼一眯,再張開眼,一切就都結束了!

雲菱在眼睛能正常視物之際,隻看見滿身是血的盛啟,拔了地上的他的劍,轉身往她這邊走來。

在盛啟的身後,站著同樣滿身是血的,白衣染成了血衣的秋清風。以及一個半跪著的,身體似乎在慢慢萎靡下去的,明顯是靈清上師者。

“走。”盛啟大步走近雲菱,伸手拉著她道。

“我先看看傷——”雲菱的聲音散在風裏,她被盛啟抱上馬,直接是策馬離去!

墨夜緊隨跟上,一直到西州城內,盛啟才放鬆下來。而那時他已經是重傷的強弩之末,昏迷在雲菱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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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過九月之後,正是大盛最熱的七伏天!

這日天幹物燥,地麵的熱氣兒哧溜哧溜的往外冒,簡直是要熱死個人!看看這時辰,也不過是辰時方過。大清早的就已這麼熱!日當午時該怎麼活?

此時盛啟下朝方進府,府內卻寂靜隻聞知了聲?!竟連個護衛的影子都沒?!居然敢擅離職守?!

盛啟黑臉心疑間轉入內院,迎麵一片涼風襲來,戰場上麵不改色的他眼皮跳了跳——

荷塘邊,槐樹下,藤椅上,那小人兒正揮著小手絹招呼道:“你回來啦!快來乘涼!”

他相信,整一個王府備用的冰塊,全都被雲菱投入了荷花池中!而這才是他們方回王府,她這就冒這麼大的火,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誰惹你生氣了?”盛啟眉峰微蹙,柔聲詢問,手臂更是將小人兒摟入懷中安撫。

小妻子聽言臉一黑,卻是不說話。

“內火外寒壓著傷身,是誰氣了你,本王這就去給你出氣。”盛啟心疼哄道,這京都莫不是與小人兒犯衝,一回來她就生這麼大的氣。

小妻子聽此眼眶一紅,伸手抱著盛啟的頸:“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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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盛啟有些莫名,他今日傷愈後第一次上朝,怎麼招惹她了?

不過既然小妻子這麼說,那麼他承認就對了。

“那怎麼才能順你的氣?”盛啟伸手輕捏著雲菱的小臉,她卻伸手拍開,可見氣得真不輕!

“本王哪裏錯了?”盛啟覺得應該對症下藥。

雲菱聽言更不滿意,張嘴咬住盛啟的頸,挪了身要溜走!

“別這樣,你跟本王說說哪裏錯了。”盛啟忙抱緊人,可惜手臂上的穴位遭了秧,小人兒跑了!

“菱兒——”盛啟可不得站起身追啊!這回小妻子連銀針都派上用場了,這問題挺嚴重!

可雲菱回了殿就關門插門!盛啟拍門她不開,他要踹門她還威脅:“你敢踹,我——”

“碰——”盛啟已經先一步踹門進來了,還摟著她道:“你怎麼?”

“出去!誰讓你進來了!”雲菱怒道。

盛啟抱住雲菱的腦袋,軟聲道:“小菱兒,你別折騰了。本王不懂事,做錯了你要說才能改不是。不能這樣不說就趕人,這樣是不好的。本王很傷心的,到時候舊傷複發很嚴重。”

“哼——”雲菱也知道盛啟此前在西州城外那一戰傷得很重,至今都沒有完全恢複。

“乖了乖了,告訴本王怎麼了?”盛啟抱著雲菱進內殿,自有人來修外殿的門。

雲菱咬咬唇:“你去早朝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我起來沒看見人,還以為你又去吐血了!找了半天沒找著人,也不知道你去哪兒。你自己傷勢未愈,跟個半殘廢一樣,你還讓我這麼操心!”

若不是墨夜看雲陣仗不對,連忙來詢問並告知,急瘋了的她都忘記去問人了。

因為在這九月裏,盛啟常常夜半去咳血。雲菱是上一個月才知道真相,心裏不知道疼了多久。她知道他是怕她難受,才自己偷偷摸摸去解決。

可是好端端的人,咳血這麼多月,怎麼可能會好。難怪一直養不胖,難怪一直身體不好,難怪也不敢碰她!

“不會了,不是都好了麼。”盛啟放下雲菱,伸手輕撫著她欲哭的水眸。

“誰知道你會不會瞞著我!”雲菱反駁,因為盛啟有前科。

盛啟低頭攫住雲菱的唇,手臂將她緊緊勒住。這麼一大早的,生這麼大的氣,原來都是為他,為擔心他而已。那些冰塊,也都值了!

雲菱的手還拍了幾下,可因為心疼盛啟,根本就沒打上力!

盛啟忽而橫抱起雲菱,將她抱上床榻去!一雙黑眸幽亮的凝著她,猶如暗夜的豹子出動,正要撲捉肥美的羊兒。

“你幹什麼?!你這——”雲菱推手間話還沒說完,盛啟已經壓下神咬住她的唇,封住她的話語。以動作表明,他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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