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總打開檔案袋,取出裏麵的資料,資料分為兩部分,前麵的就是商業調查報告的正文,後麵的則是劉勇提供的附件了,高總把正文草草地翻了一下,在幾頁紙上瞄了幾眼,順手把這些資料放在了桌上。
但他對劉勇提供的附件卻感興趣得多,附件裏圖文並茂地將該公司的股東的性取向的問題講述得非常清楚,除了有文字以外,還有相當數量的照片,高總一邊觀賞一邊發出會心的微笑,偶爾還自言自語兩句,比如說“我靠,這張照片真生猛”,或是“這個變態,這種姿勢都能做得出來?真是難為了他”,“哇!屁股!表情好粗獷的屁股!”之類。
高總正聚精會神地看著這個附件,偶然抬起頭來,發覺劉勇正盯著自己看,知道自己失態了,於是咳嗽兩聲,將這些附件也放到了桌上,正襟危坐了起來。
顯然他對這商業調查報告的興趣,遠沒有對劉勇提供的附件的興致高。
看起來他並不真正關心這些商業調查報告的內容,這並不是一個委托商業調查的人應有的表現。他的這種與眾不同的舉動更讓劉勇堅信了自己的判斷。
他到底還有什麼其他目的呢?劉勇%
數錢這樣的事當然不能讓探長親自來幹,太掉價,堂堂的一個探長,雖然是自封的,但當著客戶的麵前數錢,還是顯得不夠大氣,再說如果萬一發現了**,大家麵子上都不好看。
劉探長拿起電話,撥了幾個鍵:“小麗呀,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很快,辦公室就響起了敲門聲。
出納兼辦公室主任兼劉探長情婦小麗走了進來,劉探長指了指桌上的錢,對她說道:“這是上次那筆業務的尾款,你收一下,給高總開個收據。”
小麗應了一聲,拿起了桌上那遝鈔票,轉頭望向那個高總:“您跟我一起去辦個手續?”
那人卻擺了擺手,“不用了,你先過去吧,我還有件事要跟劉探長談一談。”
身兼多職的小麗有些為難。“現金最好當麵點清,我那裏有點鈔機,一會就好。”
那人微笑了一下:“沒事,你自己去點吧,如果少了,或者裏麵有**,我承認不就得了,有多少我賠多少。”
“顯然他並沒有把這筆錢看得太重,或者是他有意擺出這種姿態給我看。”他這種作派,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在江湖上已失傳多年的“擺譜”嗎?劉勇諷刺地想。要說擺譜,誰能擺得過他劉大探長?此人在劉大探長麵前擺譜,簡直就是魯班門前弄大斧,純屬自不量力。不過劉大探長考慮到高總是他的客戶,屬於上帝身份,怠慢不得,更是教訓不得,否則一定在他的麵前擺出一個比他的譜要高得多的譜出來,讓他自歎不如,自慚形穢,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看到小麗詢問的眼光,劉勇揮了揮手,“你去吧。”
出納兼辦公室主任兼劉探長情婦小麗於是走了出去數錢去了。
沒有了小麗的打擾,看來這人就要說到正題了,倒要看看這鳥人搞什麼飛機——不管是波音還是麥道,在我麵前搞花招,一樣讓你死翹翹。
劉探長對自己心裏即興吟出的這首打油詩充滿了自豪感——多押韻啊。
兩人看著小麗走了出去,又順手把門帶上。房間裏又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以後要有什麼大業務,還要靠高總多多照顧啊。”劉勇打著哈哈,心說到底要看這人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那高總卻沒有直接說出他的要求。他輕聲嗬嗬笑了兩聲:“劉探長,你這個‘捉奸在床調查公司’,開了有幾年了?”
上文也說過,“捉奸在床調查公司”是劉勇這家偵探事務所的名字,這個名字起得實在是高,一針見血地把事務所的性質和所擅長的領域通俗易懂地表現了出來。
雖然“捉奸在床調查公司”也做其他方麵的業務,比如說簡單的商業調查、資信評價、代寫情書、代寫寒暑假作業、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