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這是他心中唯一的一個念頭。
車終於停了下來。丁逸聽到前麵的車門響了一下,他抬頭看時,看到警察已經把方然和她的兩個女友帶下了車。
坐在後麵的年青警察也站了起來,從裏麵將車後的尾門打開,跳下車去。
“你們,一個一個下來。你,先下來,後麵的人跟著他。”他指著坐在丁逸對麵的那個人,命令道。
丁逸看了一眼那正準備下車的人,認出了就是他抓住了自己的一隻手,他和另一個人在一起,使自己隻有挨打的份,根本無法還手。
這才導致了他心中的怨氣被極度壓抑,沒有渲泄的渠道,最後使丁逸做出了瘋狂的行為。
跟著他下去的那人也是在此前毆打他的那夥人中的一個。
接著丁逸下了車。
他看了一眼方然。
方然站在車前,似乎在等著他,眼神中全是傷心和痛苦,丁逸看得心中一痛,又將頭轉了過去。
“你們先跟我過去,做個筆錄。”那警官對方然和她那兩個女友說。
“那他呢?”方然指著丁逸,小聲地問那警官。
“先問完你們再問他。”警官對待方然的態度還算客氣,看來市民和罪犯的待遇確實不一樣。但自己卻成了罪犯,丁逸想。
方然戀戀不舍地看著丁逸,不願離去。
“以後會給你們見麵的機會的。”警官對她說。“要想早點見麵,必須先把事情搞清楚,你們先去,問清楚了,也好早點見麵。”那警官對方然說道。
“把他們先帶走。帶到留置室。”他命令那年青的警察。
“跟我走吧。”小警察瞥了一眼他們,說:“路上老實點,不要亂動。”丁逸不願再看到方然傷心的臉,跟著那年青的警察,沒再回頭,轉身離開。
“丁逸!”他聽到方然撕心裂肺地喊著他的名字,心中又是一痛,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沒有回頭。
那小警察把他們交給了看管留置室的一個值班警察手裏,他們過來的時候,這值班的警察正趴在桌上睡著覺,幾個人的腳步聲才把他驚醒。
“送過來三個。把這人和他們分開關。”他指著丁逸說。
“為什麼事進來的?”值班警察問道。
“操,打架。他們幾個人合夥打他一個,後來被打的這孩子動了刀,捅倒了一個,就全部進來了。”那小警察輕描淡寫地說道。“還有三個人沒給送進來?”他問道。
“哪三個?”值班警察這麼問,說明另外那三個毆打丁逸的人還沒有被送到。這也難怪,他們雖然先走一步,但那輛車要先到醫院把小安送去急救,中間或許耽擱了些時間,在他們後麵也是正常的。
“就是合夥打這孩子的那三個人,他們坐另外一輛車來,估計馬上就到。這次也怪,真是順利,算上被捅的總共七個人,一個人也沒跑掉,全部抓住了。”
“被捅的那個捅死了嗎?”值班警察很是好奇。
“誰知道,現在正在醫院裏搶救呢。”小警察說完,覺得不妥,知道自己不該在犯罪嫌疑人麵前說這麼多話,向那值班警察使了個眼色,說:“你晚上留點神,過一會要過堂,不要來提人的時候又看到你睡著了。”
“每個人都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掏出來,放到桌上。”那值班警察命令道。
丁逸原來還幻想瞅機會用手機和爺爺、方然聯係,看樣子這想法是實現不了了。他無奈地將身上的手機、錢包、手表等一幹物品擺到了桌上。另外那兩人也將口袋裏的東西叮零當郎地放在桌上。
口袋裏的東西一放上台麵,三人的富裕程度就一目了然。丁逸的錢包鼓鼓的,除了錢包裏厚厚的現金以外,還有十數張信用卡,他的手表,也是世界名表“走得準”牌,價值不菲。